“是!张长官! ”那名值班军官满脸崇敬地敬礼道。 这时,张天海和李英伦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睛之中的笑意,只不过前者是苦笑,后者是开心的笑。 “看来,张战神的名声,已经逐渐传开了呀。”李英伦打趣了一句张天海。 “英伦兄,你就莫要捧杀我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情况,所谓什么‘战神’,不过都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再说了,名声大,也不见得是个好事儿,下一次,日军就会重点针对我们了。”张天海苦笑道。 或许是因为语言中有漏洞,所以张天海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我有预感。” “你知道吗?总指挥,我现在可是特别怕从你的嘴里说出‘预感’这两个字,因为您每次说这两个字,总会发生真实事件的。”李英伦也跟着苦笑道。 “勿谓言之不预也?”张天海有些无奈。 就在这时,那名值班军官走到张天海的面前,立正敬礼道:“报告张长官、李长官,经过请示,副官处的长官们让您二位直接去面见薛长官!” “好!辛苦了!”张天海点了点头,随后与李英伦一起上了吉普车,一路开进了长官部驻区。 终于,在一个多月之后,张天海再次在第九战区司令长官办公室见到了他那亲爱的薛岳薛长官。 “长官好!”张天海与李英伦同时立正敬礼道。 “你们俩坐吧!”薛岳对着面前两人伸了伸手,示意他们在办公桌前的两张椅子上坐下。 “是,长官。”张天海、李英伦两人同时应声道。 待两人坐好以后,薛岳才用他那一口夹带着广东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张玉麟啊,好像咱们快有两个月没见了吧?” “承蒙长官挂念,有两个月了。”张天海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听说这两个月你都在陪老婆孩子?”薛岳翘着二郎腿,直晃悠着右腿,脸上满是笑意。 有的东西,大家知道就行,但是就是不能说出来,不然就会有人尴尬。 很明显,张天海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了。 只见张天海满脸尴尬地笑道:“呵呵,不瞒长官,情况确实如此。这些日子都是靠李参谋长顶下来的,要是没有他在前面抓着训练,我都在想,我能不能偷这个懒,这还是个问题呢。” 看见张天海满脸尴尬的笑容,薛岳这才满意的笑了:“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是很正常的嘛。你小子在战场上打那么多仗,立了那么多功劳,也应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的,要不是你小子太年轻啊,我都想任命你为部队总司令了。” “承蒙长官抬爱。长官一切都自有安排了,若是有岗位调动,玉麟就等着接受就是了。”张天海也知道,自己偷懒的事情,可是一点也没逃过薛长官的眼睛,这才是他的心虚的原因,没有之一。 看见张天海如此窘迫的模样,薛岳也大大方方地笑道:“好了,不开你玩笑了。说吧,你小子此次来是干什么的?你小子可是素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实不相瞒,还真是有事相商。”张天海挠了挠脑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薛岳难得地爆了一句粗口。 见薛长官的心情不错,张天海也索性直说了:“是这样的,卑职认为,日军极有可能会对长沙发动进攻了。” “理由呢?”薛岳眉头一挑,已然十分严肃。 “理由,其一是日军在诺门坎战役中惨败,日本陆军急需在华中战场找回场子;其二是他们已经进行了随枣战役以及南昌战役,唯独是南昌战役进程颇顺,他们的东部屏障已经有了,南下的时机已经到了。”张天海分析道。 “你小子的战争嗅觉倒是相当敏锐啊,那依照你分析的这样,你认为日军有可能会从哪些方面着手?”显然,薛岳很是看重面前这名年轻人的意见,毕竟后者也的确给了他不少正确的提议。 “依卑职之猜测,日军的重点极有可能是我第十五集团军。理由是,我第十五集团军装备精良,兵员齐全,整整八万大军戍守于新墙河南岸,就如同是一面铁墙般堵在小日本的面前,他们如果想要攻下长沙,就必定先要拿下我军新墙河南岸的第十五集团军!”张天海侃侃而谈,十分笃定地说道。 薛岳听后,又是一阵沉思,接着才说道:“不错,第十五集团军的确是我第九战区之主力所在,他们完全有理由要先吃掉第十五集团军。对此,我认可你的看法,但现在日军尚未有行动,单凭你的猜想,我没有理由放弃新墙河南岸防线。” 面对薛岳的回答,张天海显然是有所准备,只见他不骄不躁地说道:“长官,卑职没有让您放弃新墙河前线,而是让您有所准备,以避免我前线部队陷入被动,如果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