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代种以上纯血龙类的幼体或者胚胎。”弗罗斯特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帕西的目光闪烁,那是黄金瞳被点燃又瞬间熄灭的迹象,弗罗斯特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抬眼看了秘书一样,无声地笑了。
“从常识上来说,纯粹的龙血只能是剧毒,历史上能熬过龙血洗礼的人万中选一,即便是贝奥武夫这种号称嗜龙血者的老东西也不过是在使用龙血试剂进行洗礼,可就算如此他们的后裔中也有绝大部分在经过洗礼后成为死侍并不得不被处理掉。”弗罗斯特娓娓道来,
“但也有一个成功的案例,他的名字是……
齐格弗里德。”
帕西的呼吸有那么瞬间变得沉重了,但立刻又恢复了正常。
“但神初生时的心血,那是纯粹的神药,是人通向神的阶梯,那时候的龙血毒性很弱,具有极高的活性,能促进混血种的进化并突破临界血限,这时候的龙血在炼金术中便被称为黄金圣浆。而在古中国,皇帝们称它为金丹。”
弗罗斯特似乎是自顾自地说,帕西是值得信任的人,这样的人是很好用的武器,刚硬柔韧,忠诚可靠,“我们联合其他的校董付出庞大的资金,就是为了把那胚胎弄到手中,促使那里面的东西孵化出来。一个新生的古龙,他的身体里涌动着玄妙的黄金圣浆,新鲜而炽烈的龙血比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更加诱人,他能帮我们、帮加图索家族塑造一位皇帝,一位能够同那个孩子抗衡的皇帝。”
“您的意思是……恺撒少爷?”帕西小心翼翼地询问。
“家族的历史上,恺撒的血统绝不算是最优秀的,几百年的岁月中,我们的先辈里远比他优秀的人有很多,可那些人的名字都被抹去了,甚至在死去后不被允许冠以加图索的姓氏。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认定苦等数百年之后,恺撒就一定是我们等待的那个命定的皇帝吗?”弗罗斯特透过光滑的桌面反光去看帕西的眼睛。
帕西犹豫了一下,“很抱歉,我无从得知这些家族的秘辛。”
“因为,恺撒的意志,是纯粹人类的意志啊。”弗罗斯特发出悠长的叹息,那是老人自心里、自肺叶中吐出来的赞叹。
帕西的瞳孔骤然收缩为针,“您是说,恺撒少爷他……”
“只要基因不产生无法逆转的变化,恺撒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进化药,可以肆无忌惮地踏上封神之路,黄金圣浆和尼伯龙根计划在他的身上会被发挥出最完美的效果。”弗罗斯特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他似乎看到了,看到了某个伟大而光辉的未来,
“他是独一无二的、命中注定的,如果不是那个孩子的出现的话……”
——
“傲慢和贪婪,那两把刀剑回到七宗罪的时候,才是它真正完整的时候。现在它们就在这里,弗罗斯特也在这里。”昂热把林肯副驾驶插槽里的加冰威士忌端起来,通过后视镜和路明非对视并互相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杀胚师兄目不斜视,加长林肯平缓地停在芝加哥市政歌剧院的大门口。
狮心会是卡塞尔学院中历史最悠久的兄弟会,那么它一定会给自己的领袖配备一辆同样老派的座驾以衬托出组织的底蕴。
这辆加长林肯的气势立刻吸引了一直等候在门口的黑衣侍者们的目光,两个高挑的女孩走下台阶,恭候在轿车的两侧。
驾驶位的车窗缓缓降下,楚子航把自己的墨镜往下摘了摘。
“卡塞尔学院,校长在我们车上。”他说。
女孩们面露震惊,楚子航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次出门没有戴美瞳。
昨天晚上校长说居然真的拍下了那枚胚胎,邀请他和师弟一起去下馆子庆祝。
三个人就一起去了alea,那是芝加哥
事实证明喝酒这种事情真的看天赋,虽然不想承认,可楚子航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个麻瓜。
他有点断片,早上起来都有些晕晕乎乎,甚至忘了戴美瞳。
路明非眼见着楚子航噌一声把刀拔了出来,眼皮子跳了跳,赶紧身体探过到驾驶位去拉住师兄的胳膊,“师兄师兄,不要行凶杀人啊师兄!校长还在车上!克制,克制!”
楚子航愣了一下,“我想把她们拍晕塞进后备箱里带回学校,让富山雅史教员给她们做一下心理暗示什么的。”
“不,子航,我们没必要这么严谨严肃!”昂热也颇有些惊讶,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理念是否出现了问题。
因为这里是加图索家的驻地,这种地方即便是普通人,其实也该对龙族有只言片语的了解。
如果这种情况都要把服务生们打包带走那就太极端了。
村雨回了刀鞘。
“请随我们进入其中,尊敬的先生们,加图索先生已经恭候良久了。”战战兢兢的女孩们向此时推开车门的男人们深鞠躬,路明非迎着阳光把自己的右手弯曲作棚状遮在眉眼上方。
“哪一位加图索?”他问。
“弗罗斯特.加图索先生,我们的代理家主。”女孩回答说。
路明非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原本还有些渺茫的希望,认为恺撒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这座城市名字叫做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