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边缘人。
不是没有校董拉拢他,但那个疯子是彻头彻尾的独行者,他不需要支持,好像凭着一把钢刀就能杀穿世界。
这时候忽然有人闯进来了,浓郁的劣质餐酒味立刻铺天盖地席卷了整个会议桌,还有一股德式酸菜炖肘子与香浓海带汤混合起来的味道,校董们都是养尊处优的大人物,这种猪猡般的味道让他们反胃。反倒是曾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元老们面不改色,他们都是经历血与火的战士,曾在尸山血海中奔行,这点味道属实不算什么。
相反,老人们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纷纷起身,摘掉帽子。
“弗拉梅尔导师,许久未见了。”元老们点头致意。
守夜人的右手提着食堂提供的免费餐酒,穿着洗得变形的牛仔外套、下身是破洞连着破洞的牛仔裤,身材倒像个大人物,肚子里不知装了多少餐酒,莫名其妙让人想起某小李子。
“副校长先生,您的眼睛……”伊丽莎白.洛朗女爵惊悚。
“小伤,小伤,我上厕所摔的。”副校长的两只眼睛都是淤青的,像是狠狠挨了两拳。
他不在校董的那边坐下,反而来到元老们的身边,和衣冠楚楚的老人们并肩,感觉像是一头发胖的秃顶肥狗和一群北美灰狼站在一起,可灰狼们的眼神都充满尊敬。
副校长拍拍圣乔治的肩膀,又拍拍贝奥武夫的肩膀,“辛苦诸位掌门来我卡塞尔助拳!何不叫几瓶八二年的拉斐上一桌烤牛排我们边吃边说?”
圣乔治笑笑,“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肝脏都在衰竭,很久不喝酒了,不过如果弗拉梅尔导师有兴致的话,我倒是可以小酌几杯。”
“算了算了,老哥你还是当点心吧,看你这样子估计也没几年好活的了。”副校长嫌弃地挥挥手,去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把脚翘在最后那位没有到场的神秘校董的椅子上。
弗拉梅尔是混血种社会最尊贵的姓氏,初代的弗拉梅尔本是一个巴黎的抄书匠,从失落的资料中重现了古代的炼金术,陡然变为炼金术的宗师。他在15世纪初加入了秘党,他的继承者也都是秘党成员,每一代的弗拉梅尔都会把这个名字传给自己最器重的学生。因为担心力量被滥用,弗拉木尔们没有把炼金术的全部秘密跟秘党分享,但他们谨守当年的承诺,始终为秘党服务。
“我这种旧时代的遗民,确实是要死去了,只是希望年轻人们不要忘记我们的初衷啊。”圣乔治爽朗地笑,这些元老都有显赫的名讳和尊崇的荣誉,但他们似乎远比校董更好相处。
“废话少说,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副校长摆摆手,他看向校长,昂热就朝着不着调的老家伙颔首。
可忽然昂热的脸色变了,老家伙按住自己的右耳,那里面塞着能够和诺玛进行联络的通讯工具,他面色凝重地听完诺玛的汇报,随后摆出一副微笑,看向众多元老,“会议得暂时中断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能比我们这些老家伙从宝贵的生命中挤出这么些时间坐在这里陪你开会更重要?”齐格弗里德的脸上没有表情的变化。
“路明非醒了,他要见我。”昂热说,“诺玛说他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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