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伺候在了陈小姐的身边。
没有人说话,只是苏茜的表情稍微变了变,拿出手机来从校内网内给诺诺发文件,“妞儿,你想干嘛?”她的表情有点着急,可诺诺看都没看一眼。
“把这个拿着,帮我办件事。”诺诺把一张卡片拍在芬格尔的手中,同时压低声音说,“辛苦师兄跑一趟,时间有点赶,你一定得在行动开始之前把事情办妥。”
芬格尔面色大变,用手指摩挲着那张卡的卡面,然后鬼鬼祟祟地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兜里,拍拍胸脯说“师妹你放心,我办事一向靠谱。”
他们说话看似小心,但其实完全没遮遮掩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恺撒的表情也变了变,但什么都没说。
诺诺没有言灵,本身的战斗力在那样的战场上极为有限,芬格尔这种废柴就更不用多说了,真闯进龙王级别的战场说不定就是芬里厄的小零食,不参与也不是什么坏事。
——
第二节:酒德麻衣
这座城市的小巷中藏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酒馆,疲惫的年轻人们会在空闲的时候走进去点上一杯马天尼喝半宿,酒馆里也并不流行那种让人不适的重金属摇滚乐,反倒是溪流般舒缓的民谣更受客人们的喜爱。
路明非把装了七宗罪的匣子放在靠窗的小桌上,给自己点了四杯很烈的蒸馏酒,靠着椅背一杯一杯地啜饮,这里也不禁止吸烟,他便甩给门口的侍者几张钞票,让侍者帮忙再买了几包国内的香烟,他抽着不太习惯,可终归是没有更好的。
人这一生就是在不断的妥协中度过的,时至今日路明非早已学会如何低头。
年轻的女孩们好奇地看向那个靠着窗颇有些哀怨气质的少年,能来这种地方的女孩都有些见识,自然能看出路明非身上那一身行头的价值不菲,世界时的腕表、佛罗伦萨的定制西装、手工皮鞋,更吸引她们的是少年那种五官仍旧稍显稚嫩眼睛却饱经风霜的反差。
蒸馏酒的度数都有些高,前台后面的女孩不时把目光投过来看看那个说自己已经成年了的小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可路明非的脸色依旧平静,S级的身体素质在此刻展露无疑,酒精在他体内能发挥的作用已经很小了。
只是他的心里并不平静,酒精当然能麻醉一个普通人,可又怎么能麻醉得了他这种天生的屠龙者呢。
路明非的手颤抖着端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只觉得喉咙里火烧火辣的痛,痛到了他的心里,痛到了他的眼睛里。
夜幕已经在慢慢地降临了,这座原本就很繁忙的城市在此刻变得更加繁忙起来,路明非每隔几分钟就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查看,他一直没有回复夏弥的消息,他想或许这样她就不会回去那个尼伯龙根,或许这样那个叫耶梦加得的小龙女就会意识到危险,赶紧跑路。
可师妹的头像从中午开始就已经变成了灰色,路明非一直在通过诺玛关注她的手机信号,卫星地图上显示那部手机所代表的的信号源已经在午间之后便消失在某处地铁站内了。
小小的酒馆中酒香四溢,路明非的头有点隐隐作痛,他的脸色一时变得煞白,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曾有过类似的经历,但那不是BJ,而是在东京,也不是在路边随便一个小酒馆,而是在牛郎店的王座高天原。
也许真是酒精开始上了头,他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夏弥的脸和绘梨衣的脸在隐约中重叠又分开,像是有人把两段不同的视频剪辑到了一起,让人那么错乱又那么晕眩。
冥冥中有个声音在说路明非你难道还要看着悲剧的发生吗,你不是早已经做好了决定要斩碎命运的枷锁吗?
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吼叫,那个声音在说你忘了绘梨衣吗?你真想和所有人为敌吗?
路明非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像是要裂开,身体也止不住地哆嗦起来,他于是凶悍地将右手探入登山包,七宗罪的刀匣原本就没有合拢,此刻路明非居然从缝隙中握住一柄古刀的刀柄,金属的凉意像是一剂强心针,让他猛地清醒了不少。
他其实早就做好了选择不是吗,现在不过是要和那个错误的命运告别罢了。
可夏弥呢?可夏弥的命运吗?对她来说这段命运真的是错误的吗?那个声音又在他的脑子里大喊,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路明非烦躁地把杯子拍在桌面上,大概是忘了收束自己的力量,玻璃居然破碎,透明的渣滓四处飞溅,割伤了他的手,血混着酒流淌下去。
他呆呆地看向自己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还是和上一次一样觉得痛,但已经不是不能忍受了,此时的他不一样了,强大了,拥有能改变命运的力量,可为什么还是向那该死的宿命屈服呢?
这时候有个醉醺醺的女孩走到这张桌子的一边,她的皮肤素白中沁着醉酒后的绯红,五官精致,大概二十五六岁,眼神迷离,用自己的深色外套在桌子上扫过扫掉那些玻璃的碎片和倾倒的酒液,然后半靠在桌上,身体前倾,***的双肩在红裙的衬托下白得惊心动魄。
路明非记得她,这位小姐也在这里待了一下午了,刚才她还在不远处的小舞池中扭动腰肢,裙摆飞扬,笔直的双腿春光隐现,周围都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