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话,说的胡季牦是皱眉不已,眼中沉思之余,又有几分思索。 刘胜的点,根本不在于胡季牦的方向之上。 简单点说,便就是你跟我谈民族独立情感,我跟你聊国际形势发展。 你跟我说文学,我跟你讲实用。 而在这其中,把占城拉出来挑起矛盾,更是可以极好的刺激安南朝臣,包括陈颙。 喃字带给了安南什么好处? 单单就是这一点上,按照刘胜的思路从实用方向出发,完全是没有办法去回答的一个问题。 此时的胡季牦,并非是无话可说,而是确实被刘胜话中,未来的发展情况所打动了。 见多识广的胡季牦,并非是什么顽固不化之辈,否则也不可能说有如今权倾朝野的地位。 他虽贪恋权力,但也确实是想要安南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 刘胜说的这些,很多情况其实胡季牦也是知晓的,他亦是有自己的情报来源。 目前的沉思,就是真正的在考虑是否真的需要对喃字以废除。 其实这对于胡季牦本身来说,并无多大的关系,因为他自身才学渊博,不仅是对于汉字极为了解,家中的中原藏书更是不在少数。 用喃字和用汉字,他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因为太多的文学典籍,都是用汉字书写。 陈颙背靠椅背,缓缓舒了口气。 先前还在想着胡季牦的话极为有道理,现在已经是觉得刘胜所言才是真实体现。 虽然没说话,但他心中有些尴尬。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墙头草,谁说话都觉得谁对。 目光转向胡季牦的时候,见其脸上再没有了先前的从容,这让他有些纠结。 他既赞同刘胜的话,也还希望胡季牦能够说出更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