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突然,这边没有任何的准备。” “主要这人是李老四的话,那么肯定早就已经全部把我的暗线给抖出去了。” “哪怕是有一些残余的,也没有办法组织起来。” “如今的事情,便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这话落下,刘胜重重的叹息一声,朝着牢房里面走去,显然已经没有了再聊下的心思。 李秀才也止住了抽泣,出神的蹲在牢门前发着呆。 ...... 刘胜等人是在地牢里,而安南王室成员,则是被软禁在别院之中。 胡季牦这个人虽然现在是野心大,但多少还是有几分情分,不至于将自己曾经效忠的安南王等人,搞什么折磨。 除了被软禁之外,其他的什么宫女仆从都不曾少,包括饭食的标准也没有丝毫的降低。 “太上皇陛下,您何苦如此呢,不若是亲自下一道谕旨,让臣来重新收拾这破碎江山。” “若是臣败了,便也是牵扯不到陛下,等大明大军过来的时候,陛下还是曾经的太上皇。” “可若是臣胜了,那安南再也不用附庸于大明之下,成为独立的国家。” 胡季牦站在安南太上皇陈颙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他现在的做法,无疑是狭天子以令诸侯。 当然,就安南这些分裂势力来说,远远是比不上中原的标准,安南太上皇也不是什么天子。 只是受到中原王朝文化的影响,在这里也是要讲究几分名义的。 胡季牦如果可以取得安南太上皇陈颙的真心配合,后面的事情自然是要顺利许多。 安南太上皇陈颙冷哼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胡季牦啊胡季牦,我当真是看错了你。” “当年父皇让你统摄朝政,对你如此的信任,便是我就位之后,也是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是如此的狼心狗肺,包藏祸心,乱我安南。” “现在还痴心妄想要我来配合你,哼,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说到这里,陈颙冷冷的审视了一番胡季牦,继续道:“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还是说有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利令智昏到这般地步。” “反出大明,这等法子也是你能够想出来的?这是要将我安南拖入到战争的泥沼中去啊。” “大明现在正是中原王朝最为巅峰之际,老老实实的听话,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选择,我那月儿回来省亲,这你也是亲眼所见。” “那等精兵强将,是我们安南能够抵抗得了的吗?” “我怕是消息传至大明京师,如今的大皇帝陛下必然是龙颜大怒,说不准征讨我安南的军队,都已经是在路上了。” “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若是你还肯回头,我必然想尽办法也要保全你的性命。” 胡季牦听闻此言,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之心。 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其他话好说,就算是败了,那也只能是败了。 “陛下,臣胡季牦一生都为安南鞠躬尽瘁。” “可是这是我们的安南,而不是大明的安南。” “那各个城池中,不断开设的汉学堂你可是看到,他们教导咱们安南子民的书籍,陛下可是翻阅查看过。” “臣已经老了,半截身子都埋在了土里面,便是篡夺这安南,又能享受多久呢。” “就安南来说,臣是真的不甘心,拱手让给大明。” “原本在臣的心中,一直还有着几分犹豫迟疑,感觉可以对抗得了刘胜他们。” “可是当安秀公主回来省亲之际,其大明的这些驻扎在我安南的精兵们,已然是士气更为旺盛。” “臣要是再这么一直隐忍下去,这安南将会再也不属于我们。” “臣不甘心啊。” “凭什么我们的安南,就要这样去让给别人。” “是以在安秀公主走后,臣昼夜难眠,最后总算是下了这个决定。” “哪怕是臣死了,那又何妨,只要能够保住安南,臣,万死不辞!” 胡季牦的话声情并茂,极具感染力。 这也是他能够在两代安南朝廷中,一直都占据这个宰相位置的关键。 便是现在的陈颙,原本极为排斥的情况下,也变得多了几分复杂的神情。 其实关于安南的现状,陈颙最为清楚。 名义上是维护自己王室的大明精兵,实则相当于另一股新生的势力,对于他们,陈颙完全没有半点权力。 “你能赢吗,有几分把握。” “臣不知,尚且仅有十之一二。” “就这点把握,你反了其作甚?” “臣老了,如若再不反的话,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君臣一番对话之后,又再度沉默了下去。 陈颙的面上浮现出几丝挣扎。 谁还不想拥有更多的权力呢。 尤其是现在大明对于安南的侵蚀非常厉害,这往后陈颙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安南太上皇,还有什么作用。 胡季牦没有说话。 但他的心中已然是放松下来。 毕竟跟着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