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买卖。 毕竟对于勋贵武官们来说,这印子钱的买卖虽然好,但也不是说全部,谁也不会愿意为了印子钱跟朝廷作对。 现在大明经济高速攀升的情况下,发财的路子其实很多,加上俸禄的改革,也没从前那般苦日子了。 这是谁来整的这么一出。 蒋瓛听话这话,脸色不由带着几分铁青,更兼具几分苦涩的味道。 “回禀殿下,此事其实背后并没有什么主谋,完全就是那些干印子钱买卖的商人们自行做出来的。” “他们以为自己把事情闹大了,咱们这些有份子在里头的,就会想办法去保他们,所以私下合计一番之后,就干出了这么一个事情。” “罪臣最初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是没有想到,他们的胆子会这般大。” “像是如同罪臣这些人,虽说也是在印子钱里有份子,但实际上平日里都不会去过问这里头的事情,一般到点了,他们自个会把钱给送上来。” “多数的勋贵们,虽然是接着他们的份子,拿着这里头的分利,但平时是犯不着去跟他们打交道,都是些下九流的人物,说上两句话都算是失了体面。” “一些勋贵的府邸里,也就看个账目,基本上都是管家下人们在对接。” “这事情给闹腾起来的时候,大伙是全部都慌了,还有不少人找到了罪臣这边,也想是求一个手尾干净。” 蒋瓛一股脑的,把所有情况都给坦白了出来。 太孙殿下他是非常明白,稍微有一点假话,都能给洞察出来。 作为锦衣卫,尤其是锦衣卫指挥使,最主要的是什么。 不是怕犯错,而是在忠心这块受到了质疑。 一旦忠心有了问题,也就说明干不长久了。 他是陛下身边的贴身侍卫,多数肮脏的事情,大大小小都是他亲手去办的。 官职不保的情况下,性命也得是留下来。 哪个皇帝会让知道自己污点的人,离开自己的身边之后,还能活下来。 现在的情况看似不严重,但只要太孙殿下这里产生丝毫的信任危机,那也就意味着死亡危机。 这个时候的蒋瓛,是最为紧张不过了。 朱英瞧了一眼放桉台上的名单,没有伸手去拿,再次问道;“你自个的名字,肯定是不在上面的,料你也没有这么傻。” “不过你怎么把刘和郭忠的名字也给写上去了,难道你就不怕把他们暴露出来,给你牵连进去。” 蒋瓛苦笑着回道:“殿下,这印子钱的事情,但凡是宫里头稍微有点关系的官宦,几乎都在外头参与进去了。” “罪臣要是不写两位公公,那其他人也没法写,整个宫里头,都只能是不写。” “可这一接连下来,就牵扯的面太广了,但凡是其他治安司,亦或是五城兵马司随便审问一番,都会露出来。” “罪臣是不得不写。” 说到这里,蒋瓛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磕首道:“这卷宗的最后头,其实臣的名字,也是在上面的。” 蒋瓛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像是这样的大事情,根本不可能把锦衣卫摘出去。 锦衣卫摘不出去,自己也没可能说屁股干净,那还不若算是个自首,总好过犯欺君之罪。 陛下真是怪罪下来要了他的脑袋,也不至于自己身后妻儿家族全部受到牵连。 在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上,就没可能说活命长,前任锦衣卫指挥使怎么死的,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有很多地方,还没前任做得好,更让陛下满意。 但这个职位,就是一把刀,替陛下杀人的刀。 当人杀得多了,影响的问题大了,自然也是要被换掉的。 至少他现在很清楚,前任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虽说是被陛下为平息众怒处死了,但妻儿子女还算是过得比较好的,世袭的爵位也都还是保留着。 毛骧的儿子,现在还是锦衣卫里头的千户呢,自己对他也算是比较好。 这是一个传承,也是一个表率。 哪天自己因为某些事情被推出去丢了脑袋,自己的妻儿也会有下一任的锦衣卫指挥使来照料。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也算是一个潜在的规矩了。 朱英转身拿起卷宗,翻到最后面去。 果然,蒋瓛的名字赫然在列。 好家伙,还真就是把自己也给写上去了,难怪是能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就这个忠心程度,是真就值得信任。 “起来吧,这一点,你还真是让我出乎意料了。” 能够在明知道有罪的情况下,把自己也给放进去,且方才还说得这么袒露,朱英当然不会说再去特意的惩罚他了。 “谢殿下。” 蒋瓛扶正自己的官帽,作揖之后起身。 朱英说道:“本宫相信你,也相信你说的这个情况。”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是出现了,既然跟尔等算不上什么大的关系,那也没必要说搞得是风风雨雨的。” “这卷宗待会就直接烧了吧,爷爷那边,自然有我去说。” “你且跟那些参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