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
谢老迎了过去,喊:“鱼儿。”
许老笑着对她招手:“快点,都等着你呢!”
曾老还对着院长杜宇开玩笑说:“小杜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鱼儿专家,她不来,我们这些老头子做不了最后诊断的。”
吴海信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世界都崩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有一种被天雷,直接劈脑壳上的极度荒谬感。
宋余。
她就是这几个老狗,都在等着的那位专家?
不可能!
他不信!
她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罢了。
他被憋的喘不过气来,愤怒的捂住心脏,暴躁的大喊:“徐秘书,徐秘书……”
喊了两声。
他突然觉得身下的那处地方,开始发痒,痒到了骨子里的难受,让他痛苦的双眸爆出。
人也噗通一声,从轮椅上重重摔倒在地。
徐秘书紧张的跑了出来,可惜他太胖太重,压根扶不起来,见他的手,还在拼命的往
吴海信清醒的最后一刻,一双满含不甘疑惑的眼睛,还在盯着宋余的背影。
见她被人众星拱月一样捧着,进了那间外国政要的病房。
宋余冷寒的眸光,看垃圾一样扫了他一眼,才抬脚进了病房。
没等她开口问。
谢老就道:“小杜,病人现在的情况,跟鱼儿说说吧!”
杜宇眼底,闪过明显的犹豫来,又打量了她一眼,才走过去,道:“病人是一周前发病,他的性格比较保守,负责他治疗的,一直是跟随他的私人医生。
截止到今天,病人已经七天没有排泄。
三天前,开始吃不下东西。
今天一天,滴水未进。
傍晚的时候,突然休克,才被紧急送到我们医院。”
宋余微微颔首,道:“咱们先去看看病人吧!”
说完。
她朝着病人所在的病房过去。
许老他们,也跟上了她。
走在最后面的杜宇,就见许老他们,都稍稍的落后了她一点。
一眼看过去,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她就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他心里越发奇怪,再次认真的打量起她来。
这姑娘,太年轻,也太漂亮了,说她是什么大专家,他是不信的。
毕竟,好的中医是需要时间沉淀的。
她最多也就二十岁左右,能有多高的水平。
不过,从谢老他们对她的态度来看,或许她是哪个大国手新收的宝贝徒弟也说不准。
已经见到病人的宋余,可不知道杜宇脑补了这么多,坐下来,认真的给病人把脉。
两分钟之后。
宋余收回手,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安静的候在一边。
作为已经跟很多上层大人物,打过无数交道的她来说,很多流程都是必须走一遍的。
比如这位外国政要,是一定要一起会诊,分析辩证之后,最后给出一个药方的。
等到许老,谢老,曾老挨个的给病人把了脉之后。
谢老神色颇为轻松的道:“病因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胃肠积热。”
很简单的病,本来一副药就能解决的事,被外国人越治疗越复杂,最后才会变成这样。
宋余点了点头:“药不对症,病情才会越来越严重。”
许老跟曾老,也表示认同。
病因一致通过,按照流程,就要写出药方,辩证一下,选择最佳治疗方案出来。
最后,几位老人一致认同,用宋余的方案。
她开的药方,药引就是政要所在国家M国的一粒土。
曾老道:“小许他每到一个国家,就喜欢拿人家一捧土回来做纪念。
这次是他负责迎接菲德尔大臣的事宜,老许你让他拿过来。”
小许,是许老的大儿子,没有继承父亲的衣钵,从了政。
许老点头:“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马上送来。”
围观了整个诊断过程的杜宇,人都惊了。
不过对于几位老人家,一致选择了宋余给的治疗方案,他还是心里打鼓,觉得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这不是一般的时候,病人的身份太过于特殊,也太过于重要。
万一几位老人家,要是为了给后辈出头的机会,选择了她的方案的话……
他纠结了一下,还是把跟他关系最好,算是他半个师父的谢老拉到了一边,小声询问:“谢老,这个方案,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激进了一点?”
她刚刚说,先给扎三针针灸,再来一副药喝下去,最多半个小时,病人就能开始排泄。
谢老听他这么说,脸色明显就难看了一下,沉声道:“小杜,你这以貌取人的习惯可得改改,方案是我们一致通过的,有任何问题,我们会负全责。”
这些人,一个两个的,见鱼儿年轻,都不相信她的医术,对她有偏见。
等会儿看看她的本事,他们也就心服口服了。
“谢老,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老人家千万别生气。”杜宇赶紧道歉补救,再不敢多嘴了,再看过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