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
什么情况!
傅寒聿眼底神色蓦然一暗,危险的寒芒,朝着他扫了过去。
司徒飞卿却压根就没看他,只温柔地,欢喜地看着宋余,有些疑惑地问她:“老婆,咱们现在是在哪里?”
宋泽在一边肯定了自己刚刚的结论,插话道:“妈咪,你看,他真的傻了。”
司徒飞卿脑子疼得有些厉害,听到他的话,惊讶地看着宋余:“老婆,咱们的宝宝已经这么大了?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我到底是怎么了?”
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他跟老婆,前一刻还在过三周年,他正幸福地等着她回家,吃烛光晚餐。
“我不是你老婆。”宋余看向他,淡淡道:“你脑子坏了,应该是被他催眠,植入了不属于你的记忆。”
她的目光,冷沉得厉害,像是沁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司徒飞卿瞧着她冷漠疏离的眸,只觉得一颗心,疼得有些厉害,跟针扎似的,眸底依旧是疑惑,还有点慌,伸手就要去拉她:“老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宋余还没动。
傅寒聿已经到了她的跟前,顺手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冰寒冷沉地眸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她是我老婆。”
“你是谁?你放开我老婆。”司徒飞卿一声大吼,眼睛瞬间变得赤红,愤怒地看着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挣扎着起身,握住拳头,凶狠地对着傅寒聿冲了过去。
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没碰到人不说,他整个人嘭的一声,也重重摔落在地,悲愤痛苦地指着他咆哮:“王八蛋,我让你放手。”
他喊着,手艰难的扶着沙发,拼了命的想站起来,像是疯狂的,要择人而噬的野兽般,要去找碰了他老婆的男人拼命。
宋余一脑门的黑线。
“程西,把他嘴给我堵住,让他好好的冷静一下。”傅寒聿的眼底,已经漫上了森寒的血腥杀气。
程西走上前来,一脚将司徒飞卿踹翻在地,在他骂骂咧咧之前,三下五除二,将他绑了起来,堵住了嘴巴。
司徒飞卿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傅寒聿,还在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想要去挣脱钳制,嘴里发出野兽般的愤怒低鸣。
宋余蹲在他跟前,伸手想要去给他把脉,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人的脉象,情绪不同的时候,也有所不同。
比如在昏迷的时候,跟醒来的时候,也是有差异的。
她必须再把一次脉,才能判断,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傅寒聿却扣住了她的手,深邃的眸看着她,沉声道:“不要管他,已经通知了司徒家的人,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他回家。”
宋余凑近他,压低了声音跟他耳语:“那个人或许会在他这里留下线索,咱们不用好好调查一下吗?”
她觉得,那人利用了司徒飞卿这么长时间,多多少少,会在他这边留下点什么线索的,知己知彼,到时候才能更好应对那人的报复。
司徒飞卿看着他们俩亲昵的动作,眼睛越发地红了,困兽一般,呜呜呜地吼着,挣扎的动作,也更大了。
傅寒聿冷冷的,警告地扫了他一眼,对程西道:“把他绑结实了。”
“我来吧!”宋余嫌麻烦,干脆抽出了手指上的银针,对着司徒飞卿的脖颈位置,扎了下去。
拼命蠕动,挣扎的司徒飞卿,蓦地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痛苦的,失望地看着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宋余推了他一下,让他躺好了,才摸上了他的脉,微微闭上眼睛,神色也越来越凝重,却在放手之后,没说他的病情,只是难得耐心的跟他解释:“司徒先生,你现在冷静一下听我说,你的记忆,被人改了,现在有很多,不属于你记忆的内容,被强行加给了你。”
“对,我妈咪不是你老婆,我也不是你儿子。”宋泽也跟着站了出来,被人乱认儿子,真是太讨厌了。
“司徒先生,鱼儿是我妹妹,不是你老婆。”宋行风也跟着解释。
司徒飞卿这会儿,处于极度的痛苦,脑子乱糟糟的,被妻子绿了的绝望跟愤怒,让他根本冷静不了,脑子里跟她在一起时幸福快乐的画面,和眼前她的背叛,一次次冲击着他即将崩溃的理智。
宋余知道,他这会儿情绪太过于激动,受到的打击太大,处于崩溃的边缘,需要等他恢复冷静之后,再聊这件事。
她又是一根银针扎进他的后颈里。
司徒飞卿眼前一黑,人就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宋余收起银针,看着围着她的宋行风跟傅寒聿,摇了摇头,道:“他脑子受损太过于严重,得等他恢复好了,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将关于我的记忆,从他脑海里抹去。”
“要是现在就抹去呢?”傅寒聿俊脸黑沉到能滴出墨来,只想将幕后那人,给揪出来,碎尸万段。
司徒飞卿的这段记忆,绝对是那个畜生,故意移植进去,为了恶心他的。
“他人会变成个傻子。”宋余心里也生气,暗暗地磨牙,幕后那个心理变态的疯子,最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