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没有任何犹豫,首先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嬴肆很自然的接住了他,开怀的笑出声来,顺势一手将傅洵给抱到了沙发上,微微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洵宝爬上来。”
傅洵跟宋泽,熟的不能再熟,也和了解他的性格,直到他不会无缘无故跟一个不熟悉的人这么亲近,不过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是很配合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嬴肆抱着一个,背着一个,走到沙发后面宽敞的地儿,问:“伯伯要转圈圈了,你们俩准备好了吗?”
宋泽跟傅洵,异口同声的道:“准备好了!”
“开始喽!”嬴肆说完,开始转圈,不是原地转圈,而是稍微的饶了一个小小的圆形。
宋泽很配合的表演,跟着开心的笑,故意很不小心的,小手抓住了他心脏位置的衣服,攥成拳头之后,碰了过去。
“好玩吗?”嬴肆舒畅的大笑,问他们两个。
宋泽见他没有丝毫的感觉,响亮的答了声好玩之后,又不着痕迹的用他灵敏的小鼻子,去闻他身上的味道。
他从小嗅觉就特别灵敏,按理说,如果人受伤了,就算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伤口,流了一点血,他离得近了,也是能闻到味道的。
可是他在他的身上,闻不到一丁点的血腥味,只有一种清雅的淡香,像是梵香,夹着茶香,还有一丝丝略带苦涩的中草药的味道,很好闻。
嬴肆带着他们俩个,转了好几圈,还围着沙发跑了一圈,跟个大孩子似得,哄着他们玩儿,自己也玩的很开心。
之后,才脸色苍白的坐在了沙发上,让他们俩一人一个坐在自己的腿上,累的克制的低喘着,摇头感慨:“不行了不行了,伯伯这身体真是不行,才带你们玩这么会儿,就累了。”
旁边的宋砚,看着他们笑道:“等他们两个长大了,让他们俩背着你玩儿。”
不管别人怎么说嬴肆,可他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他的学生,是那个他初见时,小小年纪,却性格坚韧,做事果断,对待敌人,下手狠辣,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少年。
在豪门里,只有他这样的性子,才能活着,不然的话,以他一个私生子的身份,在偌大的赢家,早就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初见他的时候,也是像今天这样的下雪天,单薄瘦弱的少年,压着欺负他,羞辱他的人,一刀捅进了他的心脏里。
匕首拔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染上了血,抬起头来的时候,用狼一般凶狠阴冷的眼神看着他。
他丝毫不怀疑,要是当初,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在嬴家教书的文弱书生,能被他扑上来,一口咬断喉咙。
后来,他渐渐收敛了身上的戾气跟锋芒,懂了人情世故,变得沉稳,变得成熟内敛,变得像是历久弥新的茶。
可这也只是他的表面,他内心里,依旧住着一只凶狠的野兽,谁要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的底线,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撕碎。
宋泽是个很听得进话的好孩子,搂住嬴肆的胳膊,清澈的大眼睛闪闪的看着他,嘴甜的很:“伯伯,以后我们陪你玩。”
伯伯肯定不是那个在背后想要杀了他们一家人的大坏蛋,他是嬴家的家主,很厉害的,他应该抱一下大腿!
“好。”嬴肆也笑,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泽宝真乖。”
这孩子,是挺讨人喜欢的,不过可惜有病在身,就算宋余有天大的本事,在隐门里找到灵草灵药,也只能暂时压制住他的病情,延长些他的寿命罢了。
电视里,谢黎的综艺,已经到了尾声。
宋砚放下手里的茶杯,道:“阿肆,你跟鱼儿他们玩儿,我去我家老二那边看看。”
他作为家主,平日里这种事情,其实用不到他,不过宋昌柏不同,是他的堂弟,还是需要他去亲自主持丧礼事宜的。
“老师,我也不打扰鱼儿了,有些乏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嬴肆的脸色,明显比之前要苍白疲惫虚弱。
人。
很快都告辞离开了。
就连很想要留下来的宋时安,都被宋砚一个眼神给带走了,只剩下了宋余他们一大家子自己人。
宋余等确定人都离开了,走远了,才让大牛去把门关了,才看向了儿子。
宋泽组织了一下语言,很认真的跟她分析:“妈咪,他抱我的时候,我撞了他心脏有八次,他的反应都很正常,我也没有在他的身上,闻到有血腥味,不是他。”
他心里,有点儿失落,同时也有点开心,说实话,他还挺喜欢伯伯的,跟他玩很开心,也没有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任何不好的气息。
宋余眉心微蹙,靠坐在了沙发上,一口接着一口的叹气,愁的不行。
这次之后,又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次抓到那人的露出的狐狸尾巴,也不知道茫茫隐门,该从哪里下手,才能揪出他来。
傅洵站在沙发上,心疼的用小手给她按摩太阳穴,还劝着:“鱼儿阿姨不要担心,我们会平平安安的,也会找到那个人的。”
宋余被小家伙稚嫩的安慰给哄的笑出声来,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小脸蛋,道:“洵宝说的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