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跟苏眷想的有天差地别,周围都朝平国公投来恭喜的目光。 中书令的手就搭在他肩膀上,低声道,“这丫头有多厉害你也知道,要是让她说出来了.” 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平国这欲解释的两句话只能硬生生的憋回心里去,实在是憋得慌。 老皇帝来时就听见了,耳朵当时就竖起来了,什么 谁有 再一听,说的是平国公 哦,那没事了。 这满朝文武哪个上年纪的都有可能,这个谢卿是绝对不可能,就那性子,还 一看就是苏眷又在胡说八道。 苏眷很快就退回自己的角落,最前头的一二品官员很快就在上奏一些棘手又不好自己定夺的事,气氛还挺严肃,前面的人叭叭叭的,以至于后边的人基本都静默着,没有上奏说话的机会。 她这会儿竖起耳朵听着,心里头感叹,【不愧是一二品的大官啊,这说起话来就是硬气!】 那些个一二品官员顿时昂首挺胸,在这官场拼了多少年啊,不硬气怎么行! 【不过怎么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啊,就没有年轻好看些的一二品?】 这话给那几个老头气得是吹胡子瞪眼:这员外郎也太不会说话了! 什么一把年纪的老头,分明就风华正茂! 【哎,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升一升,往前面站一站啊】 老头们冷哼一声,从不知讨好上级,成日里不是骂这个就是骂那个,都快把户部的人得罪个遍了,就这还指望着高升? 也就莫尚书,这被骂了多少回了,还这么护着她。 【天天在这最后边的角落里站着,就我一个从六品,实在是孤独寂寞啊。】 你一个从六品能上朝已经是莫大的光荣和福气了,还想怎么着? 不一会,朝会的整个氛围都变了样,老皇帝咳了一声,众卿这才收回心神。 众人目光对视,差点又被苏眷这臭丫头带偏了! 金殿大,苏眷这边在最后的位置,就是说上几句悄悄话,也不怕被人听见。 翰林院袁学士小声问,“员外郎,听闻世子近来官司缠身,今日也没来,没事吧?” 他想着都是同僚,可不得关心两句,毕竟世子今日压根没来上朝,听说是有些风寒,但谁信呢? 苏眷小幅度的摆手,“没事。” 翰林院学士看着她,又忍不住道,“可我瞧你似心中有愁啊,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苏眷摆摆手,“能有什么大事,没事。” 【他要是有什么大事才好啊,就是没大事,才让我这心里头愁的很啊!】 翰林院学士:“.”我就不该多这个嘴关心她。 众卿:“.”盼着自己丈夫有大事,我朝头一个啊!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敬王,只见敬王脸色板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惹得人同情。 他们连连摇头,替敬王感叹:家门不幸啊! 老皇帝又咳了一声,拉回众卿思绪,这上个朝,朕得咳多少回!? 【老皇帝怎么一上朝就咳咳咳的,不会染了风寒吧?】 老皇帝:“?” 【呼,还好我站得远,我一个弱女子,可不能像那几个老头站那么前,也不怕被过了病气】 老皇帝额角猛跳:你放狗屁!朕好得很! 你才染风寒!你全家都风寒! 几个老头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稍稍挪了一下步子,仿佛这一小步,就能离病气远一些。 老皇帝瞳孔瞪大:你们几个以为步子小点,朕就不会发现吗!? 几个老头轻咳了一声,毕竟一大把年纪了,身体不比年轻人了,可不能被过了病气啊。 苏眷来来回回的听,就是那么一件破事,反反复复的提,其实就是李大人家的小儿子挑衅武元候的孙子,反被打伤了眼睛,结果这李公子回府的路上,因为眼伤,躲闪不及,被街上纵马的边家公子撞废了。 这李家公子崩溃之下,自尽了。 李大人顿时将武元候的孙子,以及边家的公子都给告了,要两人偿命。 但这武元候就那么一个孙子,这边家公子又是宫中贵妃的亲弟弟,两边各自推卸责任,一个怪眼伤,一个怪纵马,这案子先是在京兆府丘处冲手里,辗转到了大理寺复审,以至于都一个月了,这案子还没个定论。 她摇摇头,【实在不行就退朝吧,就一件事还能讨论了一个月】 年纪大点的官员心里赞同啊,可不是嘛,就那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