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怎生这样说话?玉娇也只是担心祖母的身体啊!” 陆玉娇本来不把叶清漪的话放在心里,但周围的百姓一直在笑她,她心里也没底,赶紧回头想让丫鬟帮自己把头发清理干净。 可一回头迎面又是一大坨鸟屎,顺着她的眉心一直流到嘴边。 “哕!” 陆玉娇恶心得要吐了,此刻也管不了侯府门口的破事儿,赶紧让丫鬟扶着自己回她的清雅阁。 谢钰也没搭理陆家的人。 他谢钰可不是任谁都能请得动的,陆老夫人的身子,还不值得他出手。 无痕扫视了一圈,招手让人要把陆临轩和苏兮月带走。 陆老夫人忙拦着:“不必劳烦殿下,此乃侯府家事,我们自己处理便好。” 车上的诚王再次开口道:“镇北侯和世子虽然战败,但也是为国捐躯。如今镇北侯的两位老夫人喊冤叫屈,本王怎能视而不见? 叶国公满门忠烈,如今叶氏女身陷囫囵,本王若是视若无睹,岂不是让叶家军寒心?” 叶清漪侧耳细听,总觉得这个声音有几分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难道是原身曾经跟诚王有过交集,这点儿记忆都延续给了自己? 鸟儿也都消停得很,没鸟给她透露些信息。 但叶清漪觉得诚王此次出手不是坏事,起码,陆临轩的身份可以借着诚王的手捅出去! 叶清漪立即向诚王的马车施礼:“叶氏女多谢诚王殿下仗义出手。” 宋氏一边抓痒一边拉住叶清漪,低吼道:“你疯了吗?这是咱们的家务事,关起门来有什么说不清的!” 叶清漪故作委屈道:“只怕这侯府关起门来,我就再也出不来了呢!毕竟在我养病的这几日里,侯府是如何对我的,我可都还没忘呢! 再说如今诚王殿下已经在这里了,婆母为何不让诚王殿下做个公断?” 陆老夫人也诚惶诚恐道:“这都是后宅小事,实在不敢劳烦诚王殿下,还是我们自行处理吧。” 诚王在车里发出一声冷笑:“小事吗?小事需要镇北侯夫人去大闹定国公府?看来今天若是本王不插手,这事情还真是难断呢!” 诚王话音一落,无痕再不给陆家争辩的机会,立即让人把陆临轩和苏兮月,还有谎话连篇的渊哥儿全都带走。 无痕似笑非笑地冲着陆老夫人和宋氏道:“也请侯府的几位夫人一起到审刑院走一遭,这桩公案也该有个了解了。” 说完还特地冲叶清漪拱手道:“叶大小姐可乘马车一同前往。” 叶清漪冲着无痕微微点头,能坐车她当然不愿意走着,尤其是能跟陆家的老虔婆们区别对待,这车她更得坐了! 无痕并没有清场的意思,甚至还有意让围观的吃瓜群众们跟上。 这些个百姓如今也没啥娱乐,可不就好看个热闹! 既然诚王允许跟上,那自然是谁都不愿落下。 陆老夫人有些腿软。审刑院高于大理寺和刑部,由诚王设立并执掌。据说进去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若是陆临轩进了审刑院,岂不是要受苦! 宋氏也心下着急,这苏兮月虽然生了个渊哥儿是祸害,可她能生养啊!眼瞧着这肚子里又揣了一个,侯府怎么也得把这个孩子留下才是。 可如今诚王硬要插手,虽然明着是维护侯府,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诚王是在帮叶清漪出头! 天晓得今天这事儿怎么会惹上这个阎王,如今侯府想要让诚王收手,恐怕只有求助于叶清漪了。 思前想后,宋氏凑过去敲了敲叶清漪的车窗。 叶清漪把车窗打开,看了宋氏一眼没说话。 宋氏对叶清漪小声道:“清漪,真的不能去审刑院啊!你仔细看看,那人是谁!” 宋氏往陆临轩那边指,叶清漪却仰起头别过脸,朗声道:“婆母,我可是个寡妇!怎能盯着个外男看?我国公府可没这等规矩!若这是侯府的规矩,恕儿媳难以从命呢!” 说完就又关上了车窗,留宋氏一人尴尬。 又有吃瓜群众嗤笑起来,宋氏此刻浑身还在痒,见叶清漪如此不听劝,也只能咬牙作罢。 一行人又到了审刑院,诚王却没有出现,而是让审刑院的知院事刘大人断案,诚王坐在屏风后面旁听。 叶清漪觉得有点古怪,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古怪。 刘大人对三个女眷还算客气,让人都搬了凳子,但陆临轩和苏兮月三口就只能跪着听审了。 刘大人一拍惊堂木,指着陆临轩和苏兮月问:“堂下何人?” 陆临轩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