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揉了揉眉心:“怕是她早就知道了什么吧,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以前她都是叫我母亲,现在却只叫婆母。对你祖母也改口叫老夫人,还动不动说你阿兄是死鬼……反正是跟咱们家生分得紧。 可是今天诚王殿下也叫她‘叶大小姐’,还愿意为她出头。还有十几年前那件事,诚王居然说他是目击者! 娘现在就是担心,毕竟叶家是有实权的。万一叶家和诚王殿下达成什么协议,那这叶清漪可就有了倚靠,咱们就再也动不得她了!” “怎么动不得?”陆玉娇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只要她还在侯府,吃住都是侯府的东西,咱们就总有机会下手! 那叶清漪把阿兄折腾成这样,她还想独善其身吗?” 宋氏叹息道:“可如今她铁了心不认嫡子,就连嫁妆都搬回娘家去了,咱们还有什么办法?” “当然有办法。”陆玉娇的唇角勾起一抹狠辣的弧度:“只要我想,她不光得乖乖把嫁妆还回来,还要把嫡子给认了,以后即便是我让她睡狗窝她都得点头愿意!” 宋氏心思一动,忙问道:“娇儿,你可是有了什么办法?” 陆玉娇神秘地看了看窗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这是我师父这次给我的药,叫‘傀儡散’,此药无色无味,且没有解药。 只要加上一滴我的血,叶清漪一旦吃了,以后就是我的一条狗! 我说一她不敢说二,我就是让她灭了定国公府,她也一样会照做! 而且此药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完全吸收,只要控制好药量,太医来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宋氏听闻此话,先是兴奋,接着表情变得狰狞:“好,好啊!她叶清漪有胆子在我侯府闹事,就得承担后果! 娇儿,这药你说咱们下在哪里?” 陆玉娇把玩着小瓷瓶,眼睛里是十几岁少女不该有的狠辣和算计。 “叶清漪不是最喜欢吃杏仁酪吗,就把这药下在杏仁酪里。明日起,咱们一家人就在一起用饭,咱们盯着叶清漪把药吃了!” …… 叶清漪一边泡澡一边听鸟儿学舌,心里奇怪道:“这陆玉娇是哪儿来的师父?书上可没写啊!” 不过陆家那些奇怪的药总是要有个出处,陆玉娇这个神秘的师父倒也是个合理的解释。 叶清漪琢磨着,有千日抓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便把冬梅叫进来。 “你有没有办法悄悄潜进二小姐的闺房,把一个黑瓷瓶偷梁换柱出来?” “没问题!”冬梅拍了拍胸脯:“四更天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奴婢到时候悄悄溜进去,先把黑瓷瓶偷出来,咱们再找个一模一样的换进去!” 叶清漪点了点头:“好,那我先睡会儿,四更天的时候我等你。” 四更天也就是凌晨一两点钟,社畜们要么在刷手机要么在吃夜市,不睡也是常有的。 那么奇怪的药,叶清漪还是想亲眼见过才放心。 等到了四更天的时候,冬梅的确带了药瓶回来,可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提不起精神。 “怎么,没成功吗?”叶清漪最紧张的就是这个,这药书里是半个字都没提。万一那群傻鸟儿没盯住,让她一不小心吃下去,可就芭比Q了。 “成了,但是……”冬梅苦着脸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今晚居然还有另一波人去了陆玉娇的房里偷药,而且那波人功夫更好,还用了一点无色无味的迷香,让陆玉娇和她房里的人丝毫没有察觉。 而那波人发现冬梅的来意之后,居然给冬梅让路,把药就这么送给了冬梅。甚至连替换的瓷瓶他们都准备好了! 冬梅沮丧,是因为今晚的任务完成得十分没有成就感。 叶清漪听了心里倒是又一个咯噔。 镇北侯府虽然是个破落户,但守卫也不至于这么松散。 能悄无声息溜进侯府,必是高人啊! 可是今晚这些个鸟儿又是什么都不说,叶清漪对此也一无所知。 “小姐,瓷瓶在这里了。”冬梅把瓷瓶递给叶清漪。 这只是个普通的黑瓷瓶,叶清漪本想让冬梅找个一模一样的替换,可忽然她的手指摸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这个瓷瓶的底部有暗纹! 叶清漪把瓷瓶对准烛火仔细看,暗纹刻得极浅,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而且这暗纹看上去更像是一种图腾。 叶清漪琢磨了一下,让冬梅去拿个白色的空瓷瓶,掩住口鼻,垫着帕子把这个“傀儡散”倒进空瓶里。 这傀儡散的外观跟普通的白水一样,无色无味,只是因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