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陆临轩和苏兮月大婚这一日。 镇北侯府张灯结彩挂满了大红灯笼大红绸,看上去一片喜气洋洋。 然而,热热闹闹的婚礼,却是门可罗雀。 镇北侯府这段日子出的事儿可真是不少,多少人都怕惹上一身腥臊,远远避开了。 陆老夫人已经跟陆氏家族断了关系,族里的人自是不会来。 跟平西王府交好的也不回来。 定国公府、荣国公府的姻亲和好友自是也不会来。 还有王太师和儿子的门生,不但不来,还做赋唾骂镇北侯府,如今已经被乞丐们打着莲花落唱遍京城。 至于其他人,即便是收到了镇北侯府的帖子,人家也不屑来。 虽然三年前的案子了结了,但陆临轩回府便跟嫡妻和离,实属不仁不义。 再加上和离之日宫里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镇北侯府,是被圣上厌弃的。 大家的时间都不是白给的,谁会花那个精力去结交被圣上厌弃的破落侯府! 而武国公本来就不想承认苏兮月的身份,如今梅姨娘掌家,自然更不可能用武国公府的身份给镇北侯府做脸。 “让小厮从后门偷偷把贺礼送去就行了,咱们府上的人不必出面。” 如此一来,竟是只有一些吃瓜群众在镇北侯府看热闹。 眼看着院子里一桌桌的酒席都空着,陆老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旁边喜娘在催促:“老夫人,吉时到了,误了吉时可不吉利啊!” 陆老夫人只得抬抬手,让他们行礼。 虽然苏兮月一直就在侯府里住着,但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 花轿在外面街上绕了一圈,接着就停在大门口,喜娘上前把新娘子背出来迈火盆。 而陆临轩,就穿着一身大红袍,戴着银质面具,站在火盆的另一端,准备接新娘。 就在此时,忽然刮起一阵狂风,把新娘的盖头吹上了天,立即露出苏兮月浓妆艳抹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的脸。 旁边有吃瓜群众是见过叶清漪的,不由地砸了咂嘴道:“这长得也不怎么样啊!镇北侯世子看来是摔傻了,放着高门大户的漂亮嫡妻不要,非得娶这么个……嗯……哦……” 苏兮月的脸色也不好看,赶紧低下头低声催促喜娘:“快走啊!” 可是喜娘刚才被大风眯了眼睛,这会儿什么都看不见,站在原地摇摇晃晃的。苏兮月在她身后这么一扭动,喜娘竟然腿一软,把新娘子摔在了地上! 陆家本来是有很多下人伺候的,但这段日子节衣缩食,把不少下人都发卖了。此刻苏兮月就这么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一时间竟无人搀扶。 门口的小厮是男丁不敢动手,喜娘还眯着眼睛没法动手,苏兮月若是不想丢人,就只能自己站起来。 还没迈火盆,新娘的脚就沾地了,这可是大不吉利! 陆临轩不得已,只能亲自走出来,想把苏兮月抱进去。 但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仿佛是有人站在侯府屋檐上往下泼水一般,忽然天降暴雨。 前一秒还是万里晴空,却在侯府的这个新娘子出现之后忽然狂风暴雨,这可是大大的不祥啊! 立马就有人一边跑一边叫起来:“镇北侯府这是娶了个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妖孽?” 随即又有人尖着嗓子指着苏兮月喊了起来:“看呐!新娘子的妆掉了!怎么是她啊!” 有人这样带头叫着,原本要跑回家避雨的吃瓜群众又折返了回来。 反正已经淋湿了,还是先把瓜吃干净再说。 这一回来,立马就有人认出来:“这不是在陆家宗祠露屁股的姑娘吗!” 这一嗓子立马把跑远了不想回来的吃瓜群众也招呼回来了。 大家凑过来一看:“可不是嘛!她不是在小佛堂里跟一个男人鬼混的?怎么又成了镇北侯世子的救命恩人了?” “镇北侯府怎么娶了个破鞋啊!” “难不成那个鬼混的男人就是镇北侯世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远房亲戚?” “天呐!侯府可真敢!这可是欺君之罪!” 而此刻,一阵邪风刮起,竟然把陆临轩脸上的面具吹掉了,立即露出他光洁无暇的脸。 “果然是他!之前镇北侯府说找到世子,但世子毁容的消息都是假的!原来那一家子穷亲戚就是侯府世子!天呐!他们不光欺骗定国公府,还欺君罔上!这一家子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苏兮月也顾不得什么吉利不吉利,赶紧用袖子遮着脸往府里跑、 陆临轩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