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漪冷冷一笑:“照你这么说,大人你以后还是别上朝了,万一哪句话惹怒了天子,那可是灭门之罪! 即便你今日没犯错,保不齐你明日就会犯啊! 还有你以后也别出门了,万一哪天遇到马儿受惊了,一脚踩死大人可就完蛋了! 即便你今日平安,保不齐你明日依旧平安啊!” 叶清漪冷笑一声:“整日里杞人忧天,哪儿还有因噎废食的道理!” 叶清漪昂首对景徽帝行礼道:“陛下,刚才清漪只是说我大毓朝不惧战争,却并没有说一定要与四方国家挑起战争。 如今四方国家想要联姻,也不过是为了取得更大的利益,但当权者的利益,就是百姓们的利益吗? 要想解决邦交的问题,办法有很多,两军对垒只是最后的底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和亲这种事情,除非两国均有交好之心,否则与软骨头没脊梁又有什么区别!” 叶清漪这句话,算是彻底扯下了那些个支持和亲的文臣们的遮羞布。 那些个文官本就不愿意打仗,看不上叶家一群武夫位高权重,如今又推个女儿出来跟他们一起上朝,简直是奇耻大辱。 如今再听叶清漪口出狂言,便心有不甘,立即有人站出来反唇相讥。 “仁德郡主如此慷慨激昂,又显得足智多谋的样子,倒是不知道仁德郡主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大毓朝既不与其他国家联姻,又不用打仗呢?” “是啊,这两国邦交,既不打仗,又不和亲,还能干嘛?” “仁德郡主你倒是说说看,还能有什么办法比和亲更好?” 叫嚣的人大多是宁王的人。 宁王如今僭越那个位置,但却因为端木兰姝的事情让景徽帝对自己不喜,他心里面着急,当然是想与四方国家交好,并且借着他们的势力扳倒诚王。 刚才叶清漪说让洛阳王的女儿们去和亲,宁王自是不肯的。 洛阳王的野心,宁王知道。 若是没有那秘药控制,洛阳王也不会跟自己合作。 但那秘药的药方不在他手上,若是有一天这药断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都成了给洛阳王做嫁衣裳。 所以宁王现在袖手旁观,就冷眼看着叶清漪一介女流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叶清漪抬眼对上景徽帝玩味的眼神,勾了勾唇角,朗声道:“陛下,微臣的确有一个办法,比和亲要好得多,而且还能避免我大毓与四国开战!” 这句话比之前那些话更加炸裂,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么多文官武将都想不出来的办法,难道就让一介女流之辈给想出来了? 叶清漪很满意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这里,当然,景徽帝更加满意。 叶清漪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字:“通、商!”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立即不屑地发出吁声一片。 “我还当是什么好法子呢,原来就是这个啊!” “咱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过通商,可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还是打起来了嘛!” “我就说嘛,仁德郡主一介女流,哪里会有什么锦囊妙计!” 诚王忽然再次开口道:“不妨请仁德郡主讲一讲,你对于各国通商这件事,有什么好点子?” 叶清漪这才开口道:“古往今来,各国之间的通商都是势在必行,微臣曾经翻阅过大量史书,之前的各国通商,是因为没有约定好各种产品的买卖价格,才导致最后好事变成了坏事。 此次通商,我们不妨跟四方国家都定好具体交易什么货物、货物的价格又是多少,朝廷再以此下发公文,让 叶清漪这个办法虽然没人说话,但九成的人已经觉得可行了。 之前大毓和其他国家通商,也都是因为这价格忽高忽低的,让人觉得上当受骗,最后才变成了大动干戈。 若是能定一个价格范围,同样的东西,只要看品相,在价格区间之内交易,就能避免很多麻烦。 叶清漪见众人都没有反对,才继续说道:“我大毓朝物产丰富,但也有匮乏的东西。 比如西戎,他们是游牧民族,他们的马匹也是各国之中最好的。 在战场上,一匹好马能大大增强军队的战斗力,这也是西戎虽然物资匮乏,却依然能常年顽抗的原因之一。 我们可以收购西戎的马匹,再把他们缺少的盐、茶、布匹等贩卖过去,两国的邦交不就建立起来了吗?” 立马又有人站出来反对:“仁德郡主有所不知,西戎国知道自己的马匹是最好的,所以他们对于马匹的贩卖是有法律规定的,每年给各国贩卖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