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手之人见有人暗中护着苏月,不敢再出手,匆匆离开,而不远处树边站着的暗卫赵七在打自己的手。
嫌弃自己手快过脑子。
就算爷让他来护着长宁侯的女儿,免得她被人给杀了,可她刚刚要从桥上栽下去淹死了,谁能怪到王爷头上去。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被他白白错失了。
他恨不得剁掉自己坏事的手。
见苏月坐马车回长宁侯府,赵七去和自家主子请罪。
醉月楼,包间内。
男子坐在那里喝酒,他戴着面具,眼神晦暗莫测。
敲门声传来,“爷,是属下……”
“进来。”
赵七推门进去,见是他,男子蹙眉,“我让你去盯着长宁侯的女儿,你怎么回来了?”
赵七走上前,直接跪下请罪,“爷,属下该死。”
男子心一提,“出什么事了?”
赵七回道,“刚刚武国公世子的人要杀长宁侯的女儿,属下一时不察……”
男子脸色骤变,“她……死了?”
声音急切到有些颤抖,听得赵七怔住了,一时间忘了回话。
男子却是等不及,“她到底是死是活?!”
赵七回过神来,连忙道,“她没死,属下救了她……”
男子提到嗓子眼的心重重落下
,没好气道,“你救了她,请什么罪?”
赵七回道,“属下不出手救她,她会落水溺亡,没人能怪到王爷您头上。”
说完这句,赵七觉得有些奇怪,王爷并不是会怕别人怪罪的人,要是怕长宁侯,王爷就不会休掉他的女儿了。
可既然不怕,又为何要派他去护着,以防那女人被人给杀了?
而且王爷方才似乎像是在担心那女人的死活……
太匪夷所思了。
一定是他的错觉。
萧承易没有说话,他现在乱的很,一边把人休了,极尽羞辱,一边又担心她的安危,别说身边人了,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荒诞。
他对她没别的想法,只是想弄清楚她为何装傻充愣,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仅此而已。
在弄清楚之前,她绝不能死!
不愿多想,萧承易直接岔开这个话题,“除了武国公世子派人杀她,可还有别的事要禀告的。”
赵七还真有,“她胆大包天,竟然当着大理寺和安乐县主的面骂王爷您蠢,还嘲讽王爷怎么没连着明王府一块儿烧了。”
面具下,萧承易脸黑成锅底色。
这么一个敢当众辱骂王爷的人,王爷还派人去保护……
赵七越想越气愤,又想剁
手了,他问道,“属下还要去保护她吗?”
“让她死了省心,”萧承易咬牙道。
赵七深以为然。
他站到萧承易身后去。
萧承易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一口气干掉半壶,转身看向赵七,咬牙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长宁侯府!”
赵七,“……”
难怪青风总是怀疑王爷病了。
这岂止是病了……
这是病的不轻了。
赵七一脸担忧的开门出去了。
身后萧承易眸光冷沉,那女人到底怎么犯到武国公世子了,竟一再二再而三的要取她的命。
这时门外有敲门声传来,萧承易道,“进来。”
门打开,柱国公世子温霆走了进去。
……
马车汩汩朝前,直到长宁侯府大门前停下。
芍药下马车后,扶苏月下来,那边顾家小厮已经招呼长宁侯府小厮帮着把那两口大箱子抬下马车。
四个小厮抬着箱子跟在苏月身后进府。
没人将她拦下,要检查箱子里的东西,然而就在苏月觉得过关的时候,那边过来一婆子道,“大姑娘带了什么东西进府,请打开,让奴婢检查一番。”
芍药站在苏月身后侧,一脸“奴婢就说没那么容易吧”的表情看着苏月。
苏月一脸冷漠
,她绕了那么大一圈,就是防备被人开箱检查,她能让婆子开她的箱子才怪了,她冷冷道,“箱子里装的东西是顾家送我的。”
婆子道,“这是规矩。”
苏月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府里哪条家规规定外祖家送的东西还要检查的,拿出来,我看看。”
这个……
确实没有。
婆子眼神有些犹豫了,毕竟连大夫人和苏媚都在苏月手里吃过亏,如今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他们长宁侯府大姑娘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大姑娘了。
婆子也不想找苏月的不痛快,但她轻易放苏月带箱子进府,大夫人那里不好交代,婆子道,“哪条家规奴婢不知道,但府里一向都是这么办的,怕有人带不干净的东西进府,带坏府里的姑娘。”
苏月眸光一冷,“你是怀疑我外祖家要带坏我了?”
那冰冷的眸光,婆子撞上只觉得身子都凉了半截,大姑娘的眼神竟然比大夫人还要可怕两分,婆子忙道,“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吗?
“那你口中的不干净的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