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才移开,旋即又覆了上来,耳畔是他醇厚的嗓音,“以后不想去就别去了。”
说的这么轻松,苏月没好气道,“不敬皇后是什么罪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这混蛋要她去明王府,她都得乖乖去,那可是皇后,是她想不去就可以不去的吗?!
萧承易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就抓住了苏月的手,轻轻用指腹摩挲着,“我的王妃,皇后还不敢为难。”
苏月瞪他,“谁是你的王妃?”
萧承易被问的嗓子一噎,道,“除了你,还能是谁?”
苏月听笑了,“明王要不要停下马车,上街随便找个人问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萧承易,“……”
他无话可说。
苏月可不会让他就这样沉默过去,“怎么不说话了?”
萧承易揉着苏月的手道,“为夫在反省之前有多有眼无珠。”
苏月没想到他会承认自己有眼无珠,然而就在她吃惊的时候,这厮又在她耳边来了一句欠揍的,“我儿子的娘,皇后同样不敢为难。”
这反省了个毛线球啊,苏月气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萧承易脸黑下来,搂着苏月的胳膊
不自觉加重两分厉害,“不是我的,你还想他是谁的?!”
“你勒疼我了!”
苏月疼的额头打颤,萧承易是又气又无奈,只能松开她,道,“你的丫鬟也放回去了,她没告诉你那晚的事?”
明知故问,赵七虽然卖身契在她手里,但在赵七心底,萧承易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丫鬟有没有告诉她,她不信赵七没告诉他知道。
明知道还问,那就别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了,苏月冷哼一声,“我被你休了,见你被人下药,不仅没落井下石,还舍身救你,你呢,不知恩图报就罢了,还百般羞辱我,忘恩负义至极!”
萧承易,“……”
赶马车的赵七,差点没笑出声来。
能把爷怼的无话可说的,这世上也就只有王妃一人了。
萧承易胳膊一动,苏月就换了个方向坐他怀里了,他手摸着苏月的唇瓣,一脸的无奈,“这张嘴不止会救人,也能把人活活气死……”
话还没说完,苏月已经张嘴把他手咬住了。
萧承易呼吸一凝,眼神瞬间幽暗了几分。
马车里的气氛顿时就暧昧了起来。
苏月后知后觉,脸爆炸似的红,她都在干什么蠢事
啊,脸火烧火燎的她,慌乱道,“停下,我要下去。”
苏月挣扎要下去,萧承易抱着她的腰不让,问道,“动胎气还没好,我送你回长宁侯府。”
苏月哪敢让他送啊,连忙道,“我动胎气已经好了,我上街逛逛,一会儿再回府。”
“真的已经好了?”萧承易不信。
“真的!”
怕他不信,苏月还补了一句,“我是大夫,我能不知道吗?”
萧承易勾唇一笑,“好了就好。”
“赵七,去鹤栖湖。”
苏月,“……!”
这混蛋!
耍她呢?!
亏得她还真以为他要送她回长宁侯府,结果他只是想套出她胎相稳没稳,好带她出城!
苏月瞪着萧承易,只见他那张淤青未消的脸上满是无辜,“岳父大人不让我去找你,只能等你出府才能见一面,下次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多陪我会儿。”
坐在车辕上的赵七,听到这话忍不住抬手擦了下脑门上的汗珠,真的,做梦也没想到不可一世的爷嘴里能说出这么可怜兮兮的话,知道的是也自作自受,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宁侯在棒打鸳鸯。
连赵七都听不下去,何况苏月了,她泼冷水道,“
你就不怕我爹知道了,再把你打一顿?”
萧承易摸着还有疼的嘴角,“岳父不会还想揍我吧?”
这混蛋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爹会不想揍他吗,她爹恨不得揍死他。
苏月哼道,“你以为杀鸡儆猴就能震慑住我爹?”
萧承易笑道,“什么杀鸡儆猴?”
苏月道,“武定侯!”
萧承易失笑,笑声酣畅肆意,笑的苏月抬手捂住他的嘴,气道,“你想害死我吗?!”
这是长宁侯府的马车,要被人听到马车里有男子的声音,还不定怎么非议她。
她怀疑这混蛋是故意的!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藕断丝连!
萧承易抓住苏月的手,眼底全是笑意,“你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
苏月望着他,好看的眉头拢起来。
萧承易轻笑道,“我断武定侯一条胳膊确实是想杀鸡儆猴,但不是你爹。”
这个女婿求着岳父大人消气都不够,哪敢对自己岳父杀鸡儆猴,想再挨一顿打还差不多。
不是威慑她爹?
那是威慑谁?
除了她爹,还有谁需要他堂堂明王杀鸡儆猴的?
苏月想不到,萧承易道,“没有皇上授意,借武定侯几颗胆子也
不敢对我动手,何况还是在御书房外。”
苏月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