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算是看出来了,这混蛋带伤来的,压根就没打算走,铁了心要在她这里过夜,好借此告诉她爹,不早点同意他把她接走,他就每天晚上翻墙来,反正他是豁出脸不要了。
可他不要脸,她还要呢,苏月走过去,拽他起来,好巧不巧拽的是萧承易受伤的那只胳膊,几乎是一用力,他就叫疼出声。
苏月反应过来,要把手松开,却被他抓住,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扑他身上了。
苏月挣扎要起来,但被抱的紧紧的,苏月没好气道,“你装疼骗我!”
萧承易眼神无辜道,“我没装,是真疼……”
“真疼还不快放开我!”
苏月可没那么好忽悠,萧承易一个翻身就将苏月压在身下了,这姿势让苏月脸火辣辣的,她极力的推攘,不让他靠近,“你,你压疼我了……”
不敢说的大声,细弱的声音就跟猫儿哼唧似的,又像是羽毛在撩拨他的心间,当真是要了命了。
但萧承易却不敢做过多的动作,连亲都不敢,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也怕太过分了,苏月会给他下毒,这女人做的出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萧承易就那么看着苏月,好一会儿,他翻身回去,将苏月搂在怀里道,
“陪我说会儿话吧。”
苏月脸火烧火燎的,说话就说话,非得要挨的这么近吗,“起来说。”
萧承易非但没坐起来,反倒抱的更紧了,恨不得要把人揉进他骨子里去,苏月挣扎,却听到身后有压抑的痛苦声,还有抵着她臀部的东西,当下不敢再动。
萧承易身子往后侧了些,转移话题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果然他一转移话题,苏月的注意力就被他带走了,她侧身看他,“这可是你让我问的。”
萧承易含笑看着她,苏月问道,“着火的是武国公府?”
“是。”
果然——
苏月再问,“是你放的火?”
“是我。”
苏月脱口道,“为什么?”
萧承易道,“此事说来话长……”
“你要走了吗?”苏月问道。
“……”
萧承易摇头,“武国公府守卫严明,查探不易,放火是为了转移武国公世子的注意力,方便我行事。”
苏月再问,“上次你晕倒在归元寺,也是夜探武国公府受的伤?”
这事苏月很早就想问了,只是打探人家的隐私总归不好,所以忍下了,现在萧承易让她问,那她就敞开了问了。
萧承易也不隐瞒苏月,那次受伤,他去归元
寺是准备找道衍大师救命,结果体力不支,晕倒在了杏子林,幸亏遇到了她,不然他极可能就死在那儿了,想到这里,萧承易就心下愧疚。
问的多了,苏月的疑惑更大了,她不解道,“你为何一而再的夜探武国公府?”
萧承易紧紧的抱着苏月,“我想知道先皇为何要在临终前把你赐婚给我,又为何让我掌兵权。”
这两问题别说萧承易了,就是苏月也想知道啊,她道,“但这和你查武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先皇那么宠爱他这个小儿子,都没告诉他原因,还能告诉武国公或者武国公世子吗?
苏月觉得不会。
要武国公府里没有他要的答案,那他去查武国公府,就是一而再的去送死。
萧承易说起来,苏月才知道,他夜探武国公府是去找人的。
找可能知道答案的人。
当初先皇驾崩前给他赐婚,让他掌兵权,他就想知道为什么,但可惜,先皇死了,他想问都没机会问,可赐婚关系他终身大事,掌兵权更关系到他性命,他必须要弄清楚。
先皇生前最信任身边的常公公,或许常公公知道点什么,萧承易准备向常公公打听。
只是先皇驾崩那日,宫里头太乱了,他
心情也糟糕,没顾上问,反倒是第二天,常公公主动请他到御花园白玉桥边相见。
他进宫赴约,可他在白玉桥边等了又等,常公公都没有出现。
打那天起,常公公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守宫侍卫没见到常公公离宫,常公公跟随先皇几十年,对先皇忠心耿耿,他就算要离开,也不可能不送先皇最后一程,他担心常公公出事了,派人搜遍皇宫角角落落,可惜一无所获。
本来萧承易就奇怪先皇为何临终做此安排,再加上常公公约他相见,却突然失踪,这几件事就像是一团阴霾堵在他心口处。
先皇下葬后,他就直接去了边关,在边关对敌时,收到京都传给他的消息,说有常公公的消息了,常公公约他那日,有人瞧见常公公被人打晕带走,而那天,太后赏了武国公两箱东西,他的人查了太后的赏赐,一只箱子足够装下。
那另外一只箱子,极可能装的就是常公公。
先皇驾崩后,太后要把常公公怎么样,根本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这么处心积虑的把常公公带出去,一定是想从常公公嘴里知道什么事,但不想让他和定老王爷他们知道。
本来萧承易就想找到
常公公,现在则是非找到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