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安乐县主。
老夫人脸拉的很长,气不打一处来,安乐县主仗着庆阳长公主府的权势,耀武扬威,处处刁难苏月,现在更是把手都伸到长宁侯府里来了,老夫人如何能忍。
但苏怀臣只知道明王将计就计了,至于一开始安乐县主是怎么算计苏月的,苏怀臣并不知道,不过要弄清楚也容易,他来之前,已经派人去挽月苑传丫鬟秋儿了。
屋内,苏月在吃糕点,丫鬟十五进来道,“姑娘,侯爷派人来传秋儿去老夫人那儿。”
芍药望着苏月,“姑娘要一起去吗?”
“待会儿。”
秋儿走后,没一会儿,又有丫鬟进来道,“姑娘,侯爷让三姑娘也去春晖院。”
苏月这才放下茶盏,起身。
她出门的时候,就见苏媚把手中笔重重放下,地上至少有十几团废纸,看到苏月,苏媚昂了下脖子,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意思都摆在脸上:父亲找我,有本事你扣下我继续抄佛经啊。
苏月心下好笑,她苏媚以为找她去春晖院是好事呢,一会儿有她哭的时候。
苏媚迫不及待的出了挽月苑,苏月闲庭散步的跟在后面。
再说丫鬟秋儿,不知道侯爷找她何事,跟着传话丫鬟进了春晖院,然后绕过屏风进屋,一
进去,就看到阴沉着脸的老夫人,她更是心跳如擂鼓。
老夫人脸色冰冷,重重拍桌子,“说!是谁指使你往树下埋匣子的?!”
凌厉之声传来,秋儿吓的脸一白,“噗通”一声跪下,双膝砸地,那声音听的人头皮一紧。
秋儿疼的额头上汗珠直往外涌,她颤抖了声音道,“是,是大姑娘让奴婢埋的匣子啊……”
老夫人冷笑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匣子里的东西都被换了,你还以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吗?”
秋儿本就苍白的脸色听到这句,更是惨白,老夫人冷道,“如实招供,我还能留你一条活命,你要隐瞒,就拖出去杖毙!”
凌厉之声传入耳,秋儿身子都凉了半截。
老夫人没这份耐心和她耗,直接摆手,“拖下去。”
当即两婆子就过来,把秋儿从地上粗鲁的拽起来,秋儿顿时吓的六神无主,“老夫人饶命,我招,我招……”
老夫人摆了下手,两婆子拖人的手一放,丫鬟就摔地上了。
苏怀臣沉声道,“快说。”
丫鬟在地上跪好,瑟瑟发抖道,“是三姑娘指使奴婢把匣子埋树底下的……”
被拦在屏风外的苏媚,听到丫鬟把她供出来,当时就忍不住了,推开拦她的
丫鬟,冲出去,怒视丫鬟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她声音很大,仿佛说的越大声,这事就是真的似的。
老夫人一脸失望。
从知道铁匣子是安乐县主指使人陷害苏月的,老夫人就猜到是苏媚了,因为这几日,只有苏月和苏媚两个人出过门,苏月不可能害自己,今儿文国公府大姑娘她们又是来找苏媚的,还能猜不到。
平常苏媚娇纵任性一点儿,老夫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她帮着外人陷害自家姐妹,事情败露,还反咬一口,老夫人失望透顶。
秋儿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苏月走进去,笑道,“三妹妹怎么不明说,是我指使丫鬟诬陷你的?”
苏媚咬牙道,“难道不是你吗?!”
这罪名扣的还真是理直气壮,苏月看着她道,“需不需要我让祖母把负责给你赶马车的小厮叫来,问问那日你去左相府赏花,在左相府待了多久,从左相府出来,又去了哪儿?”
苏月语气清脆,可听在苏媚耳中却如擂鼓之声,听得她脸色也白了。
苏月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还有昨儿我这吃里扒外的丫鬟是几时去见的你,要不要我把目睹她进你芙蓉苑的丫鬟找来一问?”
苏
媚这下是真慌了,“你,你从头到尾就知道……”
这回苏月没接话,因为苏媚这话等于是招供了,老夫人怒不可抑,落在苏媚脸上的眼神就跟刀子一般,苏媚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下了,“祖母息怒,我不是有意要陷害大姐姐,我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这么做……”
苏月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看苏媚是怎么狡辩的。
老夫人气笑了,“被逼无奈?你是有什么把柄拽着安乐县主手里,要受她威胁,陷害自己的长姐的?!”
就算安乐县主拿刀架在她苏媚的脖子上,可她出了庆阳长公主府,这威胁就不管用了,说到底,不过是她苏媚本来就看她不顺眼,正好安乐县主要针对她,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罢了。
苏媚跪在地上,委屈道,“安乐县主托左相府大姑娘约我相见,我本来不想去的,怕左相府大姑娘为难,我就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安乐县主要我帮她陷害大姐姐,我不同意,她就拿四叔的前程威胁我,我要不帮忙,就把四叔外放的远远的,我不敢不听她的……”
不得不说,苏媚的脑子关键时候还挺好使,会给自己找理由开脱,当初庆阳长公主拿捏不了她,就拿捏二老爷,成功借长宁侯府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