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走在苏月身后,看着苏月摔倒,她魂没差点吓飞,她赶紧扶苏月起身,吓哭道,“姑娘,你有没有摔伤?”
苏月摇头,“我没事。”
那边安乐郡主看到琉璃盏摔了,顾不得脚伤,她快步过来,正好听到苏月这一句,她冷道,“你没事?摔了琉璃盏,你今天死定了!”
苏月看着地上的琉璃盏,就这么摔了,确实可惜,她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方才是什么东西打到了我脚脖子,我才会撞到宫女。”
安乐郡主冷笑一声,“这么多人看着你扑到宫女,你还想狡辩?!”
苏月不快道,“我用不着狡辩,不过就是个琉璃盏,我赔一个就是了。”
“赔?”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安乐郡主还没见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芍药扯苏月的云袖,惨白了小脸道,“姑娘,琉璃盏一共就一对,先皇那只病重失手摔碎了,世上没有琉璃盏了……”
芍药心颤抖成筛子,她就知道这皇宫来不得,到处都是给她家姑娘挖的坑。
下毒还能躲得过去,可这摔东西,谁能防的住。
芍药也不想知道的这么多,不想比自家姑娘知道的还多,可在明
王府那一个月,她委实长了不少的见识。
苏月没想到琉璃盏是先皇赐给太后的,是帝后情深的象征,但在苏月看来,只觉得可笑。
太后要真这么看重琉璃盏,就不会拿出来算计她,安乐县主也不敢拿琉璃盏算计她。
太后的琉璃盏打碎了,这事传到周皇后和庆阳长公主耳中,她们脸色齐变,纷纷赶来。
看到一地没人敢收拾的琉璃盏碎片,庆阳长公主是气不打一处来,“太后的琉璃盏怎么出现御花园?!”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安乐郡主。
安乐郡主一脸后悔道,“她们都没见过琉璃盏,想一睹为快,我就央求皇祖母借我看看……”
说着,安乐郡主抬手指向苏月,“我没想到她会扑倒宫女,打碎皇祖母的琉璃盏。”
“亏得皇祖母还要我和她握手言和,她就是个灾星,上回进宫,太后的一池锦鲤死的不剩几条,今天又把太后的琉璃盏给打碎!”
周皇后眸光扫向那些大家闺秀,“太后的琉璃盏是苏大姑娘打碎的?”
周皇后眸光所到之处,那些大家闺秀无不点头。
周皇后收回眸光,冷道,“打碎先皇赐给太后的琉璃盏,这是重罪
。”
“来人!”
“给本宫杖责四十大板,再拖去交由太后处置!”
芍药急了,四十大板,会要了她家姑娘的命的,更别提肚子里的小世子了,明王不在,侯爷也不在,皇后要真打姑娘板子,只能捅出姑娘怀身孕的事保命了。
周皇后话音一落,当即过来两嬷嬷,粗鲁的抓住苏月。
芍药要帮苏月,被嬷嬷掀翻,一头撞到地上的石头上,晕死过去。
“芍药!”
苏月眼神想杀人。
她极力挣脱,但嬷嬷的力气岂是她一个大家闺秀能比的,根本睁不开,那边公公搬来长凳,嬷嬷拿着板子,几乎一摆地上,两嬷嬷就把苏月往长凳上摁。
苏月怒道,“你们放开我!”
苏月说了好几声,也没人理会她,眼看着就要被摁到长凳上,此时,一道凌厉之声传来,“放开她!”
熟悉的声音,带了几分焦急,却莫名让苏月心安。
众人回头,就见萧承易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他就那么走到苏月跟前,一把抓住嬷嬷摁着苏月的手,疼的嬷嬷大叫,下一秒,就被萧承易一脚踹飞了。
两嬷嬷被踹飞,在地上连滚好几圈。
周皇后脸色铁青,庆阳长公主
呵斥道,“明王!要杖责她的是皇后!你这是把皇后置于何地?!”
萧承易脸冷的像是覆了层寒霜,“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你们来处置。”
这话是一点没把庆阳长公主和周皇后放在眼里了。
当着那么多大家闺秀的面,萧承易如此削她们的脸面,庆阳长公主如何能忍。
她冷笑一声,“不过是你明王休掉不要的弃妃罢了,就算她今日还是明王妃,她打碎先皇御赐给太后的琉璃盏,皇后打她四十大板已经是轻的了,太后避暑才回京,我奉劝明王不要这时候触太后的霉头。”
萧承易抱在苏月,苏月道,“就算要杖责我,也得查清楚,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打我板子,承恩伯和二叔的前车之鉴,庆阳长公主是忘了吗?”
庆阳长公主脸色阴沉,周皇后怒道,“这么多大家闺秀亲眼所见,难不成本宫还会冤枉你不成?”
苏月道,“她们只看到我扑倒宫女,摔碎琉璃盏,有谁见到我没被石子打中脚脖子?至少也要让我脱了鞋袜证明我没有撒谎。”
那么重的力道,她脚脖子上肯定留有淤青。
苏月要脱鞋袜,萧承易不让,他是又生气又无奈,
他知道苏月对男女大防没那么看重,但周围不止有大家闺秀和宫人,萧祁他们也过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太后的人,赵嬷嬷过来,周皇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