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府大门前,赵七赶着马车徐徐停下。
苏月要下马车,但抱着她的某位爷不放人,“东西还没给我。”
这厮腻歪起来没完。
苏月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下,“行了吧。”
萧承易勾唇一笑,“为夫要的不是这个。”
“不能占你便宜,还你。”
说完,在苏月脸上亲了下。
苏月,“……!!”
这叫不占她便宜?!
苏月磨牙,“那你要什么?”
萧承易眸光落在她满头青丝上。
苏月恍然想起来,萧承易之前找她要青丝绣婚书的事,但她没给,如今她身怀有孕的事暴露了,他要上门提亲了。
苏月道,“马车里有没有剪刀。”
某位爷脚一伸,就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来。
苏月,“……”
这下没借口不给了。
苏月割下一缕头发,用绣帕包裹好,萧承易接过,收入怀中。
而后掀开车帘,问小厮,“长宁侯可在府里?”
小厮听到马车里有男子的说话声,再猜是不是明王,车帘就被掀开,吓了小厮一激灵。
小厮连忙回道,“侯,侯爷没回府……”
苏怀臣没回来,萧承易就没进侯府的打算了,他跃出马车,直
接骑上马背,目送苏月进府,方才骑马离开。
从侯府大门到进挽月苑这一路,但凡碰到个人,就没有不往她肚子看的,得亏她脸皮练出来了,不然真架不住。
走到挽月苑门口,就听到院子里迸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
芍药跟在苏月身后进院子,见大家笑的前俯后仰,她好奇道,“你们在笑什么?”
然而没人回芍药,丫鬟们一溜烟全跑了。
留下孙妈妈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
芍药问道,“孙妈妈,她们在笑什么?”
孙妈妈想死的心都有了。
丫鬟在笑话她啊。
想到自己干的蠢事,孙妈妈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
“噗通”一声,孙妈妈给苏月跪下了,“奴婢有眼无珠,没看出大姑娘有了身孕,给大姑娘吃素净的菜,万幸肚子里的小世子没事,不然奴婢万死也难辞其咎。”
哪就那么容易有事了,苏月扶孙妈妈起来,“不知者不为罪,何况孙妈妈本意也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怪罪你?”
孙妈妈不敢让苏月用力扶她,赶紧就起身了,她心下庆幸,这些日子没做过怀孕的人不宜吃的菜,不然她稀里糊涂的做了,大姑娘稀里
糊涂的吃了,后果不堪设想。
孙妈妈道,“大姑娘不怪罪奴婢,奴婢就安心了,奴婢这就回小厨房,晚上多做几个菜……”
苏月摇头道,“不用做太多菜,和以前一样就行了。”
吃的太多,肉全长她身上了,吃的太好,回头孩子长太大,不好生。
孙妈妈点头应下。
苏月回了屋,喝了半盏茶,困的厉害,就上床睡下了。
一觉醒来,晚霞将天际渲染的如火如荼。
苏月坐在床上伸懒腰,芍药端铜盆进来道,“姑娘睡醒了。”
将铜盆放下,芍药过来伺候苏月起床,咧嘴笑道,“姑娘睡着的时候,二姑娘她们来过,知道姑娘在睡觉,在院子里说话都不敢大声,然后就走了。”
果然明王妃的身份就是好用,苏月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情别提多愉悦了。
……
这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苏月和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后,溜达着去春晖院给老夫人请安。
她到的比较晚,但二太太她们都没走,见到她,二太太她们笑的一个比一个亲切,“难为月儿有了身孕,还一日不落的来给老夫人请安,以前是婶娘们嘴笨,不会说话,你
多担待。”
月儿……
苏月被她们喊出两胳膊的鸡皮疙瘩。
苏月眸光从她们谄媚的脸上扫过,望向老夫人,福身行礼,“昨晚做了噩梦,半晌才睡着,给祖母请安来晚了。”
老夫人一听苏月做噩梦,就问道,“怎么会做噩梦?”
苏月道,“只是梦到在庆阳长公主府外吐了明王一身血……”
这话一出来,二太太三太太她们脸上的谄媚就变成了尴尬,尴尬到坐不住凳子。
当初苏月被休回府,她们对苏月落井下石,责怪苏月不给安乐县主脸面,为了二老爷的前程,逼苏月上门去给安乐县主赔礼道歉,这些事,可不是一句嘴笨就能算了的。
苏月嘴上不提,可这事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晚上做梦都还会梦到。
老夫人眸光冷冷的从二太太她们脸上扫过,二太太她们更是如坐针毡,好在这时候进来一丫鬟,禀告道,“老夫人,淑华长公主来了。”
老夫人知道淑华长公主是为苏月来的,其她人也知道,二太太立马道,“我去迎淑华长公主。”
那殷勤劲,老夫人脸都绿了,二太太帮着二老爷拿假青丝诓明王,淑华长公主可
是明王的亲姐姐,她会乐意看到她去?
这是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