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世子话音一落,当即出来四个小厮,就要揍裴国公世子。
“青风!”
苏月喊了一声。
骑在马背上的青风,身子腾身而起,落地瞬间,脚一踹,四个小厮就被踹飞,其中一个朝武定侯世子砸过去,将武定侯世子砸的摔到铺子台阶上。
武定侯世子脸都绿了,气冲冲起身,怒视青风,“你不过只是明王的护卫,也敢管本世子的闲事?!”
青风冷道,“武定侯世子最好祈祷王妃没有受惊动胎气,否则王爷一怒,你爹武定侯可保不住你。”
武定侯世子还以为青风只是碰巧路过,没想到马车里坐的竟然是明王妃。
虽然苏月还没嫁给萧承易,但没人敢否认她不是明王妃。
想到宫里传出来的流言,要明王伤了身子,明王妃肚子里就是他唯一的骨肉了,要因为他动了胎气……
想到这里,武定侯世子后背都凉透了,明王可是连他爹胳膊都说断就断的人。
真是晦气!
“我们走!”
武定侯世子抬脚就走,四个被踹的小厮捂胸口的捂胸口,揉后背的揉后背,连忙跟上。
青风坐回马背上,裴国公世子擦干净嘴角的血,往马
车走过来几步,虚弱道,“多谢明王妃出手相救。”
苏月递给他一小瓶药膏,裴国公世子有些怔愣,苏月道,“我看世子伤的不轻,这药对祛淤青效果极好。”
裴国公世子看着苏月道,“明王妃为何一再帮我?”
帮他解围可以说是受惊了,气不过,替自己出口恶气,可赠药又如何解释?
对他这个裴国公府世子,寻常人要么避之不及,要么欺他辱他,明王妃却主动示好,而他不过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世子……
苏月笑道,“我也算间接受过世子的恩惠。”
裴国公世子越发不解,“受我恩惠?”
苏月轻点头,“前不久,那幅传的京都沸沸扬扬的画,追根究底,是因为世子慧眼如炬,孟大姑娘是无意间听世子说那幅画有意思,才想着将它买下来。”
说着,苏月笑问道,“可否多问一句,世子是怎么看出那幅画暗藏玄机的?”
之前苏月就好奇,一个没落的国公府世子怎么会有那等眼力,今日难得碰到,忍不住就多问一句。
那幅画闹的沸沸扬扬,即便裴国公府没落到没人放在眼里,但也听说了,但他没想到这事竟是因
他而起。
裴国公世子道,“那幅画虽然画技拙劣,不值一百两,但落款印章里却有一印是前朝一位大师的私印,我只是觉得以那位大师的造诣,不会随便在这样一幅拙劣的画上留下自己的私印,故而觉得有意思,倒是不知道画里藏着一幅绝世名画。”
原来如此,苏月道,“多谢世子替我解惑。”
她再次将药瓶递出去,这回裴国公世子接了,苏月放下车帘,赵七就赶马车离开。
裴国公世子站在那里,目送马车离开,而后眸光落在手中药瓶上,手指不自觉握紧了几分。
马车汩汩朝前,颠簸的苏月都有了几分困意,也坐了好多回马车了,还是不喜欢,不过好在前面拐弯就是长宁侯府了。
想到这里,马车再再再一次停下。
苏月,“……”
这回又是因为什么停的啊啊啊。
苏月扶额,青风的声音传来,“让出一条路来,让王妃的马车过去。”
苏月掀开车帘,就看到乌泱泱的送聘队伍,每一抬上都绑着块大红绸,喜庆的扎眼。
这不会是……明王府的送聘队伍吧?
路很快让出来,赵七赶马车过去,苏月掀着车帘,看了
一路,聘礼从转弯处一路到长宁侯府大门口,孙管事正招呼明王府小厮把聘礼抬进府,见赵七赶马车过来,孙管事赶紧下台阶迎苏月,“大姑娘回府了。”
苏月轻点了下头,芍药和白芷从后面马车下来,过来扶苏月下马车。
苏月迈步上台阶,进府,就看到院子里放满了聘礼,芍药笑的合不拢嘴,“这么多聘礼……”
苏月看的眼睛疼,不用问,肯定是那厮怕错过婚期,一股脑把聘礼全送来了。
瘟疫虽然有药方可解了,可还在肆虐呢,这么急的送聘,满京都都知道他明王着急娶媳妇,也不怕人笑话。
苏月去了春晖院,丫鬟婆子们都知道她被明王带走了,见苏月回来,都有些吃惊。
就连老夫人和二太太她们见苏月进来,都有些诧异,还有前来送聘的白太妃。
苏月走上前,福身给白太妃和老夫人行礼,白太妃道,“易儿真是该打,把你带走了,自己却去城外赈.灾,带着苏大夫治瘟疫,把你晾在庄子上这么多天,都清瘦了不少,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
老夫人也看出来苏月清瘦了,只是当着白太妃的面,不好说这话。
苏月轻摇了下头,老夫人笑道,“太妃言重了,圣命难为,皇上信任明王,把赈.灾治瘟疫的事交给他办,儿女私情只能暂放一边。”
白太妃道,“这是您和长宁侯体谅,总归是易儿办事欠妥。”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