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县主不信她娘给她的银票是假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她娘假银票,害她娘或者庆阳长公主府丢人,不想活了还差不多。
安乐县主冷声道,“拿不定主意就找人来辨认!”
掌柜的要的就是安乐县主这话,当下派小伙计去府衙请人来,论辨认银票,非户部莫属,而且户部离的不远,很快,户部就来人了,来的还是户部侍郎。
户部侍郎一过来,掌柜的就迫不及待把手里快攥出汗来的银票递过来,安乐县主道,“本县主这张银票到底是真是假,刘侍郎可得辨仔细了。”
仔细两个字,安乐县主咬得格外重。
倾宁郡主道,“安乐县主这是在质疑刘侍郎的本事吗,金宝阁掌柜的看走眼还有可能,整日和银钱打交道的户部,连侍郎都辨不了银票真伪,岂不让人笑话?”
刘侍郎顿觉压力扑面而来。
安乐县主和倾宁郡主的弦外之音,他都听出来了。
安乐县主要他当众说银票是真的,他是户部侍郎,他说是真的,没人会怀疑,他帮着庆阳长公主府保住脸面,庆阳长公主府必会念他这份人情,可要不帮……
倾宁郡主也听出来安乐县主弦外之音
,当着安乐县主的面给他施压,他要敢屈于庆阳长公主的淫威之下,昧着良心把银票是假的说成真的,她会另外再找人辨认,要他头上乌纱帽不保。
一个连银票真假都辨不出来的户部侍郎,别说庆阳长公主,便是皇上,也保他不住。
刘侍郎顿时后悔来这一趟了,金宝阁去户部请人,只说安乐县主让户部派个人去辨认银票真伪,但没说要辨认的银票就是安乐县主的,尚书大人就让他来了。
刘侍郎脑壳疼,这事要找不到妥善解决之法,他的仕途就完了。
苏月站在一旁,看向刘侍郎道,“这里人多,光线稍暗,那边窗户亮堂,更方便刘侍郎看的清楚点儿。”
刘侍郎,“……??”
他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看个银票哪还用去窗户边看。
明王妃为何这么说……
刘侍郎往窗户边瞧去,好家伙,一眼望过去,正好看到明王坐在珠帘后喝茶。
刘侍郎心狠狠一抖,明王怎么也在金宝阁?
银票真假,直接找明王辨认不就行了,何必舍近求远,去户部找人。
刘侍郎收回眸光,辨认银票,看的很仔细,然后道,“这张银票确实是假的。”
安
乐县主脸猛然一沉。
好一个刘侍郎!
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金宝阁掌柜的说银票有点问题,像是假的,现在户部侍郎也说银票是假的,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安乐县主的脸像是被人掴掌了好几巴掌似的难看。
安乐县主怒不可抑,脸色差的像是要杀人,丫鬟拽她云袖道,“县主,咱们走吧。”
今天她的脸是丢尽了!
方才有多得意,县主就有多丢脸。
安乐县主抬脚就要走。
苏月看向金宝阁掌柜的,道,“还不赶紧问一句,这些首饰安乐县主还要不要了,别一会儿送去庆阳长公主府,被扔出来。”
安乐县主云袖下拳头攒紧,转身看向苏月道,“明王妃未免太小瞧本县主了,金玉阁掌柜的不敢收假银票,本县主不会怪罪他,更不会迁怒金宝阁,这些首饰本县主既然看中了,就一定会买下来!”
说完,安乐县主看向丫鬟道,“把假银票拿上!”
“敢给我庆阳长公主府假银票,害本县主当众丢人,本县主要她把牢底坐穿!”
丢下这句,安乐县主带着一肚子怒火离开。
没人怀疑安乐县主是在吹牛,她确实有把人送进大牢的本事
,就是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肥,敢给庆阳长公主假银票,要是存心的还好,要是无心,可就倒大霉了。
金宝阁掌柜的一脸感激的看向苏月,他也正发愁首饰还送不送,不送吧,怕庆阳长公主怪罪,送吧,怕被扔出来。
正心下为难呢,明王妃就当众帮他把这难题解决了,以后明王妃再来金宝阁买首饰,都给她打八折。
倾宁郡主看着苏月,笑的见牙不见眼,苏月嗔她道,“你怎么和安乐县主闹到这种程度?”
倾宁郡主道,“我已经忍她很久了。”
四下人多,有些话苏月不便说,今儿也是倾宁郡主运气好,她给安乐县主下的毒还没完全发作,不然……
苏月才想到这里,就听到一声惨叫传来,接着是丫鬟的几乎,“县主!!”
紧接着是另一个姑娘在大喊,“不好了!安乐县主从台阶上滚下去了!”
苏月,“……”
再说安乐县主,丢了脸,带着一肚子邪火离开,怒气灼烧的她五脏六腑都疼,特别的想打人,那种想就跟饿了三五天,看到吃的就控制不住想扑过去狼吞虎咽的感觉一样,很陌生,更让她不安。
她极力的忍耐,因为她最
想打的人还不是倾宁郡主,而是苏月。
要明王不在,或许还有三分可能,明王就在金宝阁,她没机会得手。
安乐县主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