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海波看着那堆证据冷笑:“真是三天两头的给我搞事情。”他说的模棱两可,不知是说的管瞳还是马达。
邓青丛看着马达:“马总是不是也太激动了,前几年销售和生产上拿的回扣可不少,大家都是明眼人,没有说穿而已。”
马达没想到邓青丛会维护管瞳,略带尴尬的说道:“你也说是前几年,这几年我们可是风清气正,被绩效考核管得死死的。”
这最后这句话出卖了他对绩效改革的真实态度,荆海波不禁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邓青丛把那些所谓的证据翻了一个遍:“这都是什么证据?根本经不起推敲,连基本的证据链都没有串成,断章取义之嫌非常明显嘛。”
马达额头上不禁冒汗。杨秉咸每次都一副多卖力办事的样子,结果事都办的不尽如人意。
马达:“不过这也是民意的反应嘛,我们要重视,闹大就不好了。”
邓青丛:“我不信管瞳是那样的人,她现在的年薪可看不上这么一些回扣。这件事我建议不要扩大范围,就我们三个人知道,等调查清楚再说。”
荆海波点头,心里有了一番新的计较。
马也连声说是。
原本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可是当天下午全公司都知道了,在经过一番添油加醋后,传得非常离谱。
先是田菁菁在审核生产上的报账资料时听人说这个事,然后孟千鹤也听到了,差点和传闲话的人吵起来。她俩不约而同地找到管瞳,把听到的消息跟管瞳讲了。管瞳气坏了,直接去找荆海波。
管瞳:“荆总,在销售部的时候,我虽然跟一线同事一起工作,但是没有签过一张单,有一些需要我签字的管理手续,我都反复了解才会签。我想知道那些人说我吃回扣的证据是什么?”
荆海波摆摆手:“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我是不信的。我跟马总、邓总都商量过了,证据不成立,这个事你不用管。我和公司都是相信你的。”
听荆海波这么说,管瞳的情绪稍微平复:“我想知道是谁干的。”
“事情都过去了,管瞳,穷寇莫追。”荆海波一脸轻松,“这个事儿你就别管了,专心帮王鑫把全链条销售方案做好,公司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等你去做。”
这话虽然说的好听,可是管瞳怎么觉得背上凉飕飕的。没有别的理由,就是纯感觉。
荆铬也听到了闲言闲语,气汹汹地到办公室找管瞳。
“让我查到是谁诬陷你,一定不让那人好过。”荆铬的保护欲毫不遮掩,以前管瞳不会在意,现在却有些介意。
“你做好你的事,不用管我。”
荆铬发现最近管瞳情绪不对,陆渲冉又一直出差。今年疫情不容小觑,老是这样在外面跑,简直不正常。
荆铬不禁略微八卦地问道:“你和陆哥是不是吵架了?”
管瞳心里一痛:“大人的事儿小孩少管。”虽然已经和陆渲冉很久没有联系了,可是这段时间她总是忍不住想起陆渲冉,尤其是听到旁人提及陆渲冉,她总是忍不住心里痛上一痛。
“我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是小孩。”荆铬嘻嘻笑着,果真像个孩子了。
管瞳看得有些走神,一下想起了小时候,思维一拐弯就想到了父亲的死。他们吵架那天,陆渲冉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陆渲冉的话语间所指,似乎父亲的死确实有隐情,而荆铬知道什么。可是要说荆铬知道什么没有告诉她,管瞳又不信。
那天和陆渲冉吵架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有些话赶话,她觉得陆渲冉是因为吃醋导致情绪过激,如果因此就给荆铬扣一个帽子,似乎不合适。
荆铬:“你在想什么?”
管瞳缓过神来,问道:“荆铬,你觉得我爸爸的死是不是意外?”
荆铬愣住。
管瞳盯着荆铬的眼睛:“你怎么不说话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荆铬尴尬地笑笑,“搞得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管瞳笑了笑:“荆总和我爸爸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什么。你什么时候能不能帮我问问?”
“好。”荆铬看着管瞳的眼睛,答应着。
管瞳笑了笑,情绪却不禁低落下来。荆铬刚刚的反应很不正常。荆铬和荆海波根本不能正常交谈,他怎么会答应自己去问荆海波。这中间有问题
荆铬岔开话题:“回扣这个事,我猜测是马达干的。”
管瞳:“没有证据。荆总说让我先把全链条销售工作落实好,其他的不用管,他和公司相信我。”
“什么不用管?这不是让马达那帮人得意吗?真是助长歪风邪气。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传的多难听,完全就是人为阴谋的污蔑。”荆铬意难平,忽然他眉毛一挑:“哼,荆海波这只老狐狸,真会打算盘。”
管瞳看着他没说话。
荆铬解释:“他没安好心,我猜测他想利用你落实完全链条销售方案后,再利用回扣的事把你赶走。污蔑高管,这种事竟然能放任不管,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可能。”
管瞳愣了愣,突然意识到荆铬已经看透了一切,而自己已然成为败军之将。她有些痛心,故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