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出去吃些水果。”管瞳决定破罐破摔,是到了证明脸皮有多厚的时候了。
她起身要走,手却被荆铬拉着。荆铬仰着脸看她:“一会儿管妈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直说呗,就说你心情不好——我们又没做什么!”话虽然这么说,但管瞳其实挺心虚的。妈妈肯定会悄悄逗她,“荆铬心情不好,要抱在怀里才能好?”一想到这些,管瞳就觉得社死
职场社死她都不怕,竟然怕家庭社死,真是一个大无语!
荆铬此时脑子里却是另一个思路。他带着可怜巴巴的样子,小狗一样地问:“我这次有机会拉住你的手吗?”
管瞳不解:“你不是拉住的吗?”
荆铬大喜,把管瞳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是可以这样拉着的拉手。”
管瞳的心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样,心动、甜蜜、羞涩等情绪令她应接不暇。她的本能是欢喜,却又想要挣脱:“就怕你拉不住。”
荆铬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只要你不松手,我永远都不会放手。”他等了这么多年,只有一次机会,不容错过。
“好啦,看你表现了!”管瞳揉揉荆铬的头,像是揉着太阳下的小黄狗。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嘴角已经弯弯勾起。
管瞳拽起荆铬:“走吧,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荆铬开心到无法言表,整个人闷头傻笑,紧紧黏着管瞳。
管瞳刚走的时候,马达可高兴了。怎么不高兴呢,碍人眼的管瞳休长假了,大概率不会再回来了,财务部的荆铬也和荆海波反目,核心部门荆海波又少了一个可用之人。邓青丛现在也和荆海波解绑了,并不和荆海波一条心。可以说,荆海波一下失去了左膀右臂。
这么多年来,现在是荆海波力量最薄弱的时候,也是仟和发展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还不抄底收割就是傻子了。其实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眼光不如荆海波长远,做事没有邓青丛严谨,也没有王卉林专注,更没有管瞳那种思辩后解决问题的认知。短板虽然明显,但是他的长板特别突出,比如他在行业圈子里有很好的社交基础,走哪儿都能呼朋唤友;他有很好的团队管理能力,不光是权威上能管住,跟他的人都心服口服;他舍得花钱,为人慷慨,这个世道,没有钱不能解决的问题。有人有钱有朋友圈,这就够了。反正他又不想仟和上市,只要做到行业一梯队,他便将仟和卖出去,留一部分股份坐等分红,其他的够他过几辈子了,还操其他那些心干嘛!
他坐在会所的雅间里,面前的透明玻璃茶壶正煮着茶,思绪与热气搅和在一起,很雅。
这间雅间的名字叫“听风”,布置非常简约雅致。哼,荆海波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只爱钱的俗人,那种鄙视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不断的提醒他要反击,而且要给荆海波致命的打击。
王卉林推开雅间的门进来,带着笑:“哟,马总找的这个地方真不错。”
马达从阴沉的内心世界中抽离出来,笑脸相迎:“哎呀,王总来了,快快快,这个时候的茶汤正好。”他给面前的两个小茶杯满上茶水。
王卉林嗅着茶香,闭目点头:“好茶!马总今天突然邀请,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马达一愣,随即哈哈哈笑起来:“就说你们搞研发的吧,直来直去,真是一点不给人客套的机会。那我也直说了吧,如果仟和要启动IPO,王总你会是什么态度?”
王卉林轻啜一口:“虽然这是仟和未来发展的必然之路,但现在启动确实早了些。”
“对吧,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不合适。”马达激动起来,“仟和能有今天,不是他荆海波一个人干出来的,咱们可都是付出了血汗的。要是一朝打了水漂算谁的?如果IPO启动失败,那可是一大笔损失啊,以后再想上市更难了。荆海波这次操之过急了。”
王卉林点头:“马总有什么计划?”
马达又哈哈哈笑起来:“所以我找王总是找对了,咱们都是行动派啊!”
两人相视一笑。
王卉林:“都是为了仟和嘛。”
田菁菁和孟千鹤一起在食堂吃午饭。
孟千鹤:“真是羡慕管瞳,一休假可以休一个月。”
田菁菁却有些忧心忡忡:“总觉得有点不对。”
“怎么不对了?你是习惯了当工作狂,所以觉得周围的人休长假就有问题。”
田菁菁翻了一个白眼,突然意识到有管瞳的好。以前她老是忍不住说一些刺耳的话,说出来就觉得很爽,反正管瞳也不计较。现在总是被孟千鹤刺,心里苦啊,才知道以前管瞳的不容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小人孟千鹤对田菁菁腹诽毫不知情,突然靠过来:“唉,你在财务上有没有听到一个事?”
“说。”
“听说公司要请第三方来审计我们。哦,不光是我们集团公司,子公司也要被审计。”
田菁菁皱眉:“第三方审计这么大的事,完全没有听说过。难道公司要启动IPO了?”
“这就奇怪了,你作为会计都不知道。”孟千鹤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