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彩凤馋虫没下去就要骂骂咧咧,陈山河怕吵醒江拾月,承诺明天带她去城里下馆子,赵彩凤这才闭上嘴跟着他去招待所。 安顿下赵彩凤,陈山河回来把碗筷洗了收好,在桌边坐了一会儿,起身到床边,弯腰,伸手…… 江拾月恰好翻身。 红.唇擦过他的唇。 陈山河僵住。 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他心里像被猫挠了一把。 江拾月睫毛眨得飞快。 明显是装睡。 江拾月心里很纠结。 继续装吧?平白被陈山河占了便宜,心有不甘。 不继续装吧?现在睁开眼岂不是更不尴尬。 纠结了会儿,没听见动静以为陈山河已经走了,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借着昏黄的灯光,望进一双星眸里。 江拾月:“……” 陈山河:“……” 陈山河轻咳一声,主动解释:“我是过来关灯的。” 78年用的还是钨丝灯泡,开关不是遥控连壁控都没有。 一般都是绑一根细绳扯到关灯方便的位置。 外屋的灯绳被陈山河扯到床头,绑了块小木板压在枕头下方。 想关灯只得来床边。 江拾月点点头,指责的话不好再说出口。 “对不起,我……” 江拾月忙打断陈山河,“不好意思,未经允许征用了你的床。” 亲嘴这种事道歉有用吗? 这种时候越解释岂不是越尴尬? 就那么一丝丝的接触,可以略过。 对,可以略……个屁! 陈山河垂下眼皮看江拾月。 江拾月心虚地转过头。 不对啊!吃亏是的她好嘛? 她又理直气壮地瞪回去。 两个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儿。 江拾月心跳有些不受控制,脸红心跳,正打算认输转头。 陈山河直突然起身子,“没事,你睡吧!我去营部睡。” 他在营部有办公室,办公室里有行军床。 他说完轻轻拉动绳子把灯关上,起身往外走。 “陈山河。”江拾月突然开口。 陈山河轻“嗯”了一声,回头。 他眨眨眼,快速适应了黑暗,基本能视物。 见江拾月盘腿坐在床上,望着他的方向,“明天一起去城里吧?去……一起带阳阳去看医生。” 她本想说让陈山河去看心理医生,怕陈山河心生抵触,改了口。 陈山河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