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等陈山河开口就可以借坡下驴的江拾月有点假气真生,伸手用力推陈山河,“你让开!” 陈山河纹丝不动。 江拾月更气,放弃无用功,从陈山河身侧擦着他的肩膀大步走过去。 把“生气”两个字有肢体语言表达的淋漓尽致。 陈山河望着江拾月的背影陷入短暂的迷茫。 女人生气了要怎么哄? 陈山河皱眉回忆以前出任务时,跟兄弟们在一起吹牛闲聊天。 似乎有一次的话题就是媳妇儿生气了要怎么哄。 有人说被窝里哄。两口子被窝里一滚,什么气都散了,只会佯怒叫他死鬼。 陈山河有些为难。 他跟江拾月是假夫妻,滚被窝显然不成。 真要敢,怕江拾月能提刀砍了他。 还有兄弟说老婆气狠了,扯块布做衣裳,她也会开心。 陈山河觉得这个办法也不行。 前两天才刚亲眼看见制衣厂的厂长给江拾月送过四位数的钞票。 不管是衣服还是票子江拾月都不缺。 也有人说可以送吃的。买点点心零食或者下个馆子都可以。 陈山河觉得这个也行不通。 江拾月都能买得起。 思量半天,陈山河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以前人人喊打的江拾月,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从一个连孩子都厌恶的坏女人变成了如今这个有钱有才有貌的女人。 一直清楚江拾月跟以前不一样,却没想过她这么优秀。 也难怪自己起了疑心。 陈山河轻叹一声,江拾月还是江拾月,她反常的事只能再慢慢研究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办么? 陈山河目光四扫。 路边坐着两个孩子。 其中一个女孩不知道在哪采了几朵野花,正忙着往头上插花;花瓣撕开贴在耳朵上。 *** 江拾月走了半天不见陈山河来哄自己,气消了只剩尴尬。 没有台阶怎么下? 东西还在陈山河车上,难不成还得自己哄自己? 本来只是想洗清嫌疑。 现在倒好骑虎难下。 江拾月轻叹一声,忍不住半侧头余光往后瞄。 却意外发现刚才还不远不近跟着自己陈山河不见了。 不见了?? 江拾月倏地转过身,视线里确实没有陈山河的身影。 江拾月:“……” 忍不住低骂一声。 世界上怎么还能有这种男人? 半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江拾月气的足足在原地站了五分钟,直到日头越来越毒,怕被晒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回走。 她咬牙切齿地想,她要毁约,不跟陈山河回老家了。 大不了她把阳阳留下来自己带着。 边走边想的江拾月,眼前突然凭空出现异物 江拾月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 重新站稳后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束野花。 五颜六色的野花凌乱地被陈山河攥在手里。 大概只能夸一句凌乱美。 “送你,别生气了!”陈山河又把花往江拾月面前举了举。 江拾月挑眉,有些诧异。 陈山河指尖残留着泥污,额上滚落细密的汗珠。 送花给她是道歉哄她吗? 江拾月有点不确定,挑了个安全点的问题:“这花哪来的?” 陈山河指了指右后方,“刚才开车过来时,注意到路边有不少野花。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就多了采了几样。” 江拾月:“……” 那片野花她也注意到,但是那个地方得横穿一个村子吧? 按照他消失和回来的时间,大约用跑的? 见江拾月迟迟不接,陈山河纳闷道:“不喜欢?” 那他怎么办? 这是刚才看见那个玩花的女孩想起来,很久以前,一个战友说,有次去田里干活,回家时顺手采了几朵野花回家送给老婆。 她老婆开心地亲了他一口,还小心翼翼把那农田里四处可见的野花,用瓶子装上清水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