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淡淡地睨江拾月,“夫妻有难同当,我是不孝子你是恶媳妇儿,咱俩天生一对,谁也别笑话谁。” “谁跟你一对?”江拾月红着脸摇头,拒绝“同流合污”,“你都说了我只是过客,在这里呆一两个月就离开,他们骂我我又听不见。你可不一样,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说你的可全都是你认识的人。” “无所谓。”陈山河关上院门往回走,“过去三年,我天天被人说。” 江拾月:“……” 她听过姚腾飞他们是怎样嘲笑陈山河的。 那些言辞比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伤人的多。 江拾月望着陈山河的背影,缓缓笑了。 还好,他的心病已经痊愈,等回去又能重新开飞机。 他不应该困在家宅之斗也不该留在修理营。 不是说修理营不好,只是浪费他的才能。 ** 众目睽睽之下签字画押,连陈家栋都认可房子归陈山河,不再闹腾。 改造土屋的事正式提上日程。 其实改造土屋的麻烦程度不亚于重新盖一栋房子。 江拾月其实也动过重新盖两间砖瓦房的念头。 她跟陈山河也商量过,盖两间砖瓦房也不过几百块钱,她可以出这个钱。 陈山河不同意,说他娶妻哪有让媳妇儿掏钱盖房的道理?重点也不是谁掏钱的问题,而是他们在家的时间有限,来不及盖房子。 “还有个原因,再盖新房需要新的宅基地,我父母年纪大了不愿意换地方。” 江拾月知道很多老人守旧,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陈山河拉起江拾月的手,一脸诚恳,“月月,谢谢你!我很开心你能这么真心待我父母。” 愿得一人心,除了白首不相离,也希望能同父共母。 有大哥的前车之鉴,陈山河其实对娶妻这事很抵触。 一个陈彩凤就搅得整个陈家多少年不得安生。 只是当初因为责任,迫不得已娶了陷害自己的江拾月。 过去这三四年,每到休假,江拾月从不跟他回村,他也从不提。 生怕比赵彩凤还蛮横的江拾月再把身体本就不大好的父母给气死。 还好,他绝望之际,江拾月像换了个人。 不仅是个好母亲好妻子还是个好儿媳妇儿。 江拾月不知道陈山河心里想什么,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两口子嘛!不用这么客气。再说,改造房子的话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苦力活的都是你。” 陈山河点头,轻笑,“行,我负责干活,你负责监工。” ** 陈山河带着阳阳先把老屋里的东西一样样搬了出来。 江拾月坐在树荫下的吊床上,啃着西瓜看着进进出出的父子,感慨:”别说,阳阳小朋友干起活来像个正常小孩多了。“ 平日里总是过于少年老成。 吴秀娥坐在吊床一旁纳鞋底,闻言抬头看了眼。 阳阳正抱着一个小竹筐摇摇晃晃迈过门槛。 吴秀娥下意识起身,惊喊:“阳阳,小心!” 好在阳阳有惊无险地出了门。 吴秀娥松了口气,转头不满地教育江拾月,“你这当娘的心真大。阳阳才三岁,你就让他干活?” 江拾月摊手,‘阿姨,你看,我是伤员,您呢,腿脚不利索,老爷子动弹不得。大伯哥和大侄子都去出工了。家里只剩这俩爷们,他们不干能怎么办?“ 吴秀娥一噎,知道说不过江拾月转脸去训自家儿子,“山河,你快让阳阳歇歇!” 陈山河把木箱搬出来,闻言扫了眼阳阳,摇头,“娘,小孩子多干点活儿长个儿!你以前不总这么说我?还说谁谁谁家的孩子三岁就挑粪。” 吴秀娥:“……” 连碰两个钉子以后,气得转头朝陈定国告状,“孩他爹,你倒是管管。“ 陈定国举着蒲扇朝吴秀娥扇了两下,“你看你,就容易急。知道的你是隔辈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恶婆婆呢!” 吴秀娥:“……” 朝陈定国翻了个白眼,再看看闭上眼昏昏欲睡的江拾月,长叹一声,对陈定国道,“自打小儿子回来,你倒是笑的多了。可小儿子迟早要回部队,赵彩凤也会回来。到时候她要知道你把房子给了陈山河小两口,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今天还没过完,想明天的事做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