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耽搁,江拾月马关彤和刘娴她们三个已经走的连背影都看不见。 侯静茹和腊梅对视一眼,齐齐拉着孙雪珍跑起来,“快走!咱们去找老师!” ** 江拾月知道马关彤追着自己不是为了跟自己斗嘴,是怕自己有危险,所以哪怕不想跟陈山河打电话时有电灯泡在场,还是由着她们跟着。 传达室今天值班的又是老葛。 老葛看见江拾月到跟前,特别自觉的打开墙上的小窗户,把电话机给江拾月递出来。 江拾月拎着油纸包放进窗口,“葛大爷,正好我今天外出买了点油酥火烧,你们尝尝。” “拾月同学,你怎么又破费?跟你说过,真不用!你家孩子那么小,想家是人之常情,就接个电话又不碍什么事。”葛大爷念叨着,把火烧收到桌子下方。 不是他虚伪说一套做一套。 主要次次说,江拾月次次送,拒绝了她回头趁他们不在给放桌上。 还不如自己接过来。 江拾月摆摆手,示意这事不要再说。 “葛大爷,今天都是你值班吗?”刘娴从江拾月肩膀一侧探头。 “呦!今天还带同学一起来的?”葛大爷有些意外地看了江拾月一眼,才回刘娴,“我是晚上七点刚接班的。怎么了?” “没事,我就想问问有没有小混混之类的在咱们学校门口晃荡。” “怎么可能?”葛大爷笑,“人家混混们这个点儿都去喝酒蹦迪去了,谁没事跑到大学门口来?对你们来说大学是好地方,在他们眼里可不是。” 刘娴笑笑没解释,只是目光往大门外扫了一圈。 今天没月亮没星星,视线不太好,也就能看见门口被灯打到的一小片位置。 马关彤撇嘴,说不出庆幸还是失望,“我就说何秀香只敢嘴上厉害吧?!那种大小姐一看就没体会过人间疾苦,怎么可能会打架?!” 江拾月点头,“既然没事,你们不用陪我了,赶紧去自习室吧!晚了可是抢不到座位。” “现在也没座位。”刘娴道,“都八点多了。” “离九点还差不多二十分钟呢!你确定……啊!” 江拾月迅速侧头,说话说到一半的马关彤,被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男青年捂着嘴往外拖。 他是贴着墙绕过来的,那个方向恰好是葛大爷的视线死角。 江拾月脸一沉。 这是冲她来的。 如果不是刘娴和马关彤陪着她,这会儿突然被捂嘴拖走的是自己。 江拾月朝刘娴扔下一句,“报警!”就追了出去。 刚出校门心里咯噔一下。 拖马关彤的是一个,贴在墙后藏着的还有五六个。 他们都在灯下黑的位置,看不清摸样,只能看见谁穿的是白衣服。 江拾月深吸一口气,笑了,“谁是领头的,出来说话。” 都说四肢发达的往往脑子不太好使。 江拾月话音刚落,几个混混齐齐往中间看过去。 中间那人站直身子,往前迈了一步,从灯下黑迈进亮处。 他留着寸头,看着年纪不大。模样长得还行,多少有些匪气。 寸头看了江拾月一眼,咕哝了句,“不是说就一个女的?怎么有俩?” 他指指马关彤,又指指江拾月,问:“你们俩谁叫江拾月?”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江拾月下巴微抬,示意马关彤,“别牵连无辜,把她放了!有事冲我来!” 寸头嗤笑,“冲你来?数数我们哥儿几个,你这小身板吃得消吗?” 其他几个混混立马开始起哄。 吹口哨的,喊好的,鼓掌的,同时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上前一步跟在寸头身后。 一个个满脸凶相,直接在脸上写着“我不是好人!”“别惹我!” 江拾月恍若没听见他们充满侮辱性的话,只是纳闷为什么寸头一开口是京腔,同时朝他们笑了笑,“你们知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说话的同时,江拾月朝离自己最近的寸头冲过去,一记勾拳掏在寸头的下巴上。 寸头被迫仰头,江拾月提起的膝盖伸直上挑,脚后跟重重蹬在寸头裆部。 寸头惨叫一声,双手捂裆弯腰原地跳。 江拾月反手从裤子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啪”地甩开,反手在捂着马关彤嘴的混混手背上割了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