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黑眸闪了闪,心头被温柔缠绕,轻笑:“哪能经常四处跑?!” 出趟远门不容易,就好像从老家到银城,坐火车还得四天三夜。 全国各地? 坐卧铺也累死。 “怎么没有?”江拾月梗着脖子反驳,“等过几年民航从你们空军划给地方,普通百姓就能实现坐飞机自由了。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儿!” 陈山河瞬间清醒了几分,眼神变得有些深,眨也不眨的看着江拾月,像是穿过这副皮囊看清里头的灵魂。 民航划出空军这事虽然还没定下,但是上头已经有了想法。 就在上个月,总设计师说民航要用经济观点管理。 而部队是军事化管理。 所以民航真要归为地方管理? 问题是他都不知道的事,江拾月是怎么知道的? 陈山河恍若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刚才还炙热充血的小腹现在一路凉进心里。 他怔怔地看着江拾月。 如果她真是用某种手段替换了她原本的妻子,那么目的是什么? 窃取情报? 可是窃取情报难道不应该离他近一点儿?住在大院里不是更方便得手?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这么远的花城来? 再想想江拾月赚钱的速度和手段,他实在想不出来她当间谍的理由。 可是这一切也让陈山河笃定,眼前这个跟他亲密为一体过的女人绝对不是他原来的妻子。 “以后火车也会提速。卧铺不用社会地位人人能买。速度非常快。快到从银城来花城最多一天就够……” 江拾月闭着眼,声音越来越小。 陈山河想了想把江拾月抱进浴室放进浴缸里,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 以前偶尔也有白日荒唐或者拉着灯做,但他从来没有用这样清醒的目光去看她。 江拾月很白,白到在暖黄的灯光下都依旧如暖玉一样。 她很瘦,脖子修长锁骨分明。 陈山河目光一寸寸从江拾月身上掠过,到心口时,不自觉舔了下唇,心想她体重一部分都长在这两团上了。 再往下是平坦紧致的小腹,笔直修长的腿。 陈山河目光着重在几处有印记的地方落了落。 她锁骨旁的痣,右侧绵软上一个尾指甲盖大小的心形红色胎记,大.腿上方内侧也有一处痣。 陈山河拧开淋浴喷头,调好水温放进浴缸里,看着温热的水一点点把江拾月包裹。 这具身体无疑属于他的妻子,如假包换。 难道换的是灵魂? 陈山河随即摇摇头,觉得自己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 江拾月忙着四处奔波寻找合适的住房时,陈山河也没闲着,带着他的战友四处搜集何家犯罪的证据。 这天下午江拾月没课,一下课就想跑,被等在门口的李笑拦住。 “月月姐,我找到阿芳了。” 李笑骑自行车载着江拾月往城区走。 “阳阳呢?”江拾月随口问。 “跟着山河哥他们了。” 江拾月点点头。 李笑跟阿芳约在一家国营饭店见。 阿芳看见江拾月时愣了下,随即起身就要跑。 江拾月猜她这是认出了自己,忙拦住她,“别跑,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阿芳看看江拾月又看看李笑,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不坐也跑不了。 “那天我们跟刘刚打架时,在旁边喊‘小心’的就是你吧?”江拾月先开口。 阿芳侧过脸,“你认错人了。” 江拾月笑,“你没认错人但是你看错人了。” 阿芳错愕抬头看着江拾月,似乎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刘刚。我听我同学讲过你跟刘刚的故事,虽然可能事实有些出入,但总归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就我看见的来说,他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痴心等他这么多年。” 刚才还一直怯懦的阿芳突然激动起来:“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他?是我配不上他!是我害他成为现在这样子的。” 阿芳说着哭了起来。 李笑凑到江拾月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江拾月明显很诧异,眼神向李笑求证。 李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