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免学费就不错了,还发小汽车?想什么呢?”钱文文翻白眼,嫂子们可真天真。 徐丽突然开口:“所以,拾月嫂子的小汽车是怎么买的?” 房间里或站或坐或打牌或织毛衣或纳鞋底的嫂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中透着疑惑。 王燕道:“也许是拾月嫂子的娘家买的吧?” “不可能!”织毛衣的嫂子摇头,“我家老杨有个老乡在修理营,我们时不时也会去他老乡家吃饭。有次正好赶上江拾月嫂子请全营官兵吃饭。注意,是全营!你想想千百号官兵啊!杀猪宰羊的,一桌子都是硬菜。我们都跟着沾光吃了个痛快! 吃饭肯定闲聊嘛!就八卦了几句,江拾月嫂子是插队下乡的,听说家里没人了就剩她自己。那些买肉的钱是她做生意赚来的。” 另外一个靠墙站着嗑瓜子的嫂子点头,“对!这事我也听说过。我有个老乡嫁到那边大院里,不过不是修理营的。我听我老乡说,这个江拾月嫂子特别有意思。以前只知道败家,连累的陈队负债累累,得罪的家属院嫂子和孩子们都骂个不停。但是今年夏天突然改邪归正了。她把自己的衣服全部卖掉赔给了其他嫂子。还去制衣厂打工。打工赚的钱都去附近的村子里换成了猪和羊请全营吃饭。 她还会自己设计衣服让家属院的嫂子帮忙做。就这样那些嫂子们跟着她赚了不少钱。” “嗯。”织毛衣的嫂子激动的抽出毛衣钎子在空中比划了两下,“你看咱们这边条件算好的吧?但咱们家属楼上的电视机可能都没修理营那边多。那边嫂子们提起江拾月嫂子,个个赞不绝口。” “……” 最初提问的徐丽,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偶尔目光闪动,等到大家把知道的江拾月的事都吐露干净之后,才慢声细语地开口:“可是,就按你们说的她从5月开始赚钱,不过七八个月时间,就能从负债累累到买起小汽车吗?而且她还是大学生呢!从9月开始就上课了吧?” 钱文文“咦?”了声,“对哦!也就半年时间她怎么赚这么多钱的?” “不是说她会设计衣服?” “那也没那么厉害!别说设计衣服,你去问问一个小制衣厂半年能不能盈利十几万。” “那江拾月的钱哪来的?不会来路不正吧?” 房间里因为这句话安静了一瞬间。 王燕打圆场,“怎么可能?咱们当军嫂的都是过了政审的,江拾月嫂子既然已经是军嫂,背景肯定没问题。否则她连陈队那一关都过不了。哎呀!要我说,人家拾月嫂子再有钱是人家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一个个在这里八卦人家有多少钱做什么?文文嫂子,你家那位今天飞了没?我家老张今天早晨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飞了。不过今天飞运输机,问题不大。回来得晚上吧!” “……” 话题就此岔开。 没人注意徐丽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 晚上,陈山河去大队部开会。 江拾月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守在电视机跟前打游戏的阳阳,百无聊赖地轻叹一声。 自打穿越以来,她一直在忙,好不容易闲下来发现也没想象中开心,反而有些无聊。 刚放寒假回来那两天还比较惬意,天天睡到自然醒,带着阳阳去市里吃好吃的,或者去看陈定国和吴秀娥,晚上跟陈山河腻歪到半夜。 但是前几天的新鲜劲儿过去,江拾月便懒得每天都开那么久车往外跑了。 陈山河也不能总陪着她,他有训练任务也有飞行任务。 只能空了回来陪她。 还剩下阳阳对她不离不弃,她走哪他跟哪儿。 但也只是跟着。 阳阳话依旧很少,还是个被动技能,只回话不主动开口。 而且阳阳大多数时间都在看书或者捣鼓零件。 他似乎喜欢上了研究手机,从花城带了一部分零件回来,天天改来改去。 手机中的零件又小又碎,江拾月看不懂。 倒是陈山河有次看见很感兴趣的样子,蹲在阳阳旁边看了半天,时不时还问阳阳几个问题。 开始阳阳还耐心回答,后来大约是思路老被打断,把陈山河给轰了出去。 然后陈山河不知道从哪弄了很多书回来,一半以上是外文书。 书都是跟无线电有关的。 阳阳顿时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的零件研究书本。但是,阳阳的知识库里只有汉字,英文得从头开始。 于是阳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