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个宫城县五子棋小霸王,今天就要把夏油杰杀个片甲不留!
重振五子棋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夏油杰揉了把她的脑袋:“好。”
他把桌子上的东西归至一旁角落,理出大片空间。
二人在桌子两头坐下。
神田诗织把纸棋盘铺好,执黑子,笑容志得意满。
十分钟后。
她笑容渐渐消失。
半小时后。
她逐渐生无可恋。
这是宫城县五子棋小霸王至今以来受挫最严重的一天。
眼见这盘也快要输了,她转
了转眼珠,悄咪咪把靠近手边的白棋攥进手心。
棋盘上立即少了一颗白旗。
夏油杰发现了。
但他装作没有发现的模样。
于是神田诗织又偷偷摸走了一颗白棋。
靠着耍赖,她成功逆风翻盘,取得了这局的胜利。
方才还焉头巴脑的少女登时来了精神,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夏油杰配合地鼓掌祝贺她:
“恭喜。手里的棋子放回来吧。”
被抓包的神田诗织:“……”
她顿时又焉了下去。
游戏结束,夏油杰在整理棋子,一个个拾起放进盒子里。
神田诗织趴在桌上,歪着头看他。
大约是准备睡了,夏油杰没扎丸子头,发圈绕在手腕,半长黑发披散在肩头。他垂着眸看她,眉眼清俊秀雅,身形清减,乌黑长睫拢着点光,气质显得温润而出尘。
但他眸底很黑。
雾沉沉的,像枯死的寒潭似的,透不进一点光亮,只有漆黑的影子在眼底翻涌。
神田诗织看着看着,不禁有感而发:“杰,你是不是又瘦了?有在好好吃饭吗?”
夏油杰想了一下,唇角习惯性地牵起温润笑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他模棱两可:“或许吧,有点苦夏罢了。”
……
第二天清早。
三人跟着村长来到了村庄角落。
那里有一处废弃的杂货房。推开老旧的木门,在堆得乱糟糟的东西中,他们看见了两个被关在牢笼内的小女孩。
屋子里的味道很难闻,发霉的味道夹杂着某种酸臭的污水气味。窗户很小,光线也很暗淡。两个小女孩挤在牢笼一角,身材瘦弱,挂不住衣服,脸上身上有许多被打过的痕迹。
见门被推开,她们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互相牵着手愈发往里挤,表情怯弱又惊惧。
神田诗织感觉轰地一声,脑子里似有白芒炸开。
她一时回不过神,指着笼子里的女孩们,问:“这是什么?”
村长在一旁解释:“她们身上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我怀疑也是怪异的一种。或许正是因为她们,才吸引来了更大的怪异也说不定。”
“所以,你就把人关起来了?明明对方还是两个小孩?”她感到很不可思议。
那不是什么怪异。
是咒力。
村长好像还想说什么,但被面色陡然阴沉的辅助监督请去了屋外。
神田诗织抬步向木笼走去,召唤出一条影之手,想要弄坏困住女孩们的木笼,夏油杰却忽然出声叫她:
“诗织。”
她转身,看见面色恍惚的少年。
他看着她,皱起了眉,露出了有点困扰、又像是非常疲倦那样,苍白至极的表情。他的声音也很轻,轻到像在喃喃自语,又低头看着手,眼里是深刻的迷茫。
“你觉得术师的末路是什么?”
“为了哪些人?有什么意义吗?”
夏油杰不断追问。
问自己,也问她。
他耐心等了等,却没能等到回应。她好像被问懵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了起来。
夏油杰看着她。
少女衣着整齐,长发柔顺,脸颊白皙红润,夏油杰却想起那日她在海滩上的模样。是那样的狼狈不堪、满身血污,拖着触目惊心的伤势,孤零零一人躺在沙滩。潮起潮涌,海水冲淡了她的血迹,但很快又有新的淌出来,染红细沙。
术师的末路是什么?
——是无人铭记的一生,是注定孤寂的死亡。
夏油杰拿手背掩着眼睛,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声很哑,暗淡光线下,笑容显得遥远而苍白。
“……杰?你在说什么?”神田诗织觉得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太对劲。
夏油杰轻轻“嗯”了一声,放下了手。
他唇角依然噙着淡笑,神情平静。看见神田诗织担忧的面孔,他甚至还好脾气地反过来安抚:
“别担心。”
低沉含笑的嗓音。
像是摆脱了什么困扰至极、纠缠不已的东西似的。
神田诗织感到身体莫名发冷。
“诗织。”
夏油杰说,“所以主角B不需要得救。”
……
夏油杰想要杀掉全村的人。
与上周目一样,他仍然产生了叛逃的想法。
神田诗织不清楚是哪一步出了错——是因为夏油杰看到被虐待的小女孩,感到很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