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世豪听得一愣,给李安递过去一份牛油包,试探着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货?”
李安接过牛油包,重重地咬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
“没有短狗,那就长枪喽。不过,还是要去一趟潮州明那里,先看看他那里有什么货?”
一旁,吃着早点静静听着,一直保持缄默的李建军突然开口:
“阿安,你一下子买这么多家伙干什么?”
“我打算去城寨凑凑热闹。”李安笑了笑。
“城寨?”众人吃了一惊。
李建军颦着眉头,李安是他侄子,吃惊之余,出于关心他忍不住多问一句:
“城寨在九龙城,你生意在香,港岛。何况城寨就是个贫民窟,除了些捞偏门的,也没什么生意好做。你怎么会想起去城寨的?”
李安三两口把牛油包塞进嘴里。
望着眼前众人疑惑的目光,他沉吟了一会儿。
眼前这些人,不论是李建军、侯世杰还是伍世豪,都是自己人。何况除了侯世杰,其他人也都住在城寨,李安只要去往城寨,闹出动静,李建军他们一样也会知道。而且去看货,还要李建军帮忙。
“你们也知道我有个师兄,叫周升。同乡会一直想插手他辖区界限街的偏门生意。可我那师兄又是少有的有点原则的差佬,再加上前几天同乡会的人杀了鬼佬,就是他答应同乡会,上面的鬼佬也不可能答应。
“朝猛山,故意杀人.”
沿岸错落而建的,是一间间简陋、破败的木屋。
当看到三人中的伍世豪时,他嘴里喊道:
“豪哥!”
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一间木板搭建的屋子前,壮汉停下脚步。
不一会,他折返回来。
坐在上首位置的男人头发散乱,被熏得发黄的牙齿咬着半截香烟,他眯着眼睛瞄了一眼手中两张骨牌的点数,红光满面的一把拍在桌子上。
蔓道了声谢,拎着手包上到二楼,来到探长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来声音,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枪是人人都能打响,但却不是人人都会用的。
十五年前,有朝猛山、段通天的守护,城寨本是个平安之地。可作为一个三不管地区,城寨无疑会受到社团的觊觎。
同乡会是什么人,不用我讲,你们住在城寨应该也清楚,不可能轻易放弃。
“这上面的名字是那三天拘留室关押的人员名单,上面都有日期。朝猛山自首的那天是四五年七月九日。当时的拘留室只有四个人,柯万长、福寿金、冯春美、朝猛山。”
李安问了一句。
伍世豪拍了拍潮州明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
“我们可是同乡,我怎么会坑你。你看哪个社团不私藏点家伙,我们码头上这么大地盘,买点家伙防身不是很正常,又不是去劫金铺,不会牵连你的。”
一线天拧腰送胯,肩头迎着李安被扯过来的胸口靠上去。
也没有那么玄虚。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连忙站起身来:“豪哥,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谢谢了。”
李安脚步一滞,在一线天面前一米左右站定,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曼闻言只是略微一顿,旋即语气平静地轻声说道:
“周探长不用多想,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我叫蔓,找你们周升探长。”
“没问题,我等会就去问。”
古代宫室,前面是堂,后面是室。登上厅堂、进入内室。一般形容学问或者拳法技能从浅入深,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明哥,豪哥来了。”壮汉上前一步。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留有隐患,周升对我又多有恩惠。这不刚好准备去城寨办点私事么,那就索性跟同乡会碰一碰喽!给他们找点事干,别让他们太闲着了。”
“.好的。”
“登堂入室?”
“明哥推牌九呢,我带你去。”壮汉连忙回应。
潮州明点头,带着三人来到海边,上了一艘小驳船,很快他就从夹板内掏出两支牛皮纸包着的短狗。
伍世豪闻言,脸色一板:
“怎么?担心我们去劫金铺啊?”
“小姐,有什么事?”有军装上前问道。
女人把披散的头发捋到耳后,深吸口气,平复心情:
“潮州明呢?”伍世豪抬眼看着对方,问了一句。
功夫说到底也就是一种技击,明暗也就是刚柔的意思,只是一种发力,并没有明确的所谓等级划分。
“那就好。”周升点头,思索着说:
“冒昧的问下,不知道你和我师弟是什么关系?”
曼冷若寒霜地走出差馆。
“两件事,一呢,主要去处理点私事。另一件顺带的事,就是同乡会了。”
“上次不是说过,货要下星期才来的嘛。”潮州明嘴里说着,走到伍世豪面前。
曼拿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
一个人踌躇地站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良久,时不时仰头望天,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眼前木屋门口,一张斑驳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