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已经灰飞烟灭的老王妃,当年都是手帕交,老夫人当年还入宫选过皇子妃呢。她总觉得自己差点就成当今皇后了。
可惜后来先皇选了徐家姑娘为当今陛下的王妃,她老爹又不愿她去做什么侧妃,搞得她现在进了宫,居然还要向孟瑾秋那个蠢货下跪,她每次进宫瞧见孟淑妃高高在上那个嘚瑟样子就气不顺。
如今,她把心里这点怨念传给了她最宠爱的孙女。
镇北侯府跟荣国公府的婚事很快就被敲定了,三位老太太甚至没来得及反对,宁汉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跟两位舅舅把庚帖换了、八字合了。
公府两位老太太知道的时候,就是公爷和二老爷叫她们准备聘礼的时候。
与此同时,宁越瑶忙着参加各种赏宴呢。
今年宋清月不在京城里,叫她心里没由来地一松。
有宋清月在,她就免不了要跟她比较一番。
去年七月肃王世子妃的生辰宴上,宋清月真是把她给震住了。
宋清月不管是外貌还是气度,都比她从前知道的要出色得多。
那次生辰宴之后,宋清月那种收腰的裙装,还有在腰上挂饰品的做法就悄悄在京城的贵女圈流行起来。
就连她的发型、首饰,还有生辰宴上的奶油大蛋糕、以及用高脚杯装着的各色果汁都统统有人争相模仿。
真是叫人不甘心都没处撒气。
可表哥李昭也不在京城,他竟然陪着那个狐狸精去西北了!
宁越瑶一面觉得落寞,一面又想着,要是姑父肃王殿下可以许她进门做侧妃就好了。就跟那个鞑子郡主一样,直接把她抬进门不就成了?
她一直觉得表哥是心疼她,不愿意她做妾,才拒绝她的。可她要是真进门了,表哥还能不疼她?说不定会因为觉得她受委屈了,待她更好呢?
她这么想着,三月十七这日,偶然间在一次赏宴上,遇上冯雪茹、冯雪兰,姐妹两阴阳怪气地冲她笑:“恭喜宁二姑娘呀,跟荣国公府家的公子订亲!”
宁越瑶呆立当场:“你,你们说什么?”
冯雪茹用团扇遮住嘴边的讥笑,故作惊讶地道:“啊,怎么,你还不知道啊?你跟穆玉芙那位庶出的三哥订亲了呀!这可是你父亲亲自去国公府求来的亲事,怎么,宁姑娘你居然不知道?”
冯雪兰拉着姐姐的手,用几乎一样的神态一样的语气,道:“虽说那位穆三公子是庶出,可他是个真正的青年才俊呢!他可是三年前的武状元哦,听说长得也好,勇武不凡,宁姑娘竟然没见过么?”
冯雪茹啧啧摇头:“妹妹快别说了,人宁家是百年世家,宁姑娘可是个守规矩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能随意见外男呢。”
冯雪兰惊讶道:“诶哟,原来是这样啊!我瞧着宁二姑娘总提她表哥如何如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哥哥呢,我都以为她定然是要嫁给肃王世子呢。原来是我弄错了。”
姐妹两跟说相声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宁越瑶的脸这会儿臭得能闻出味来,不过她也是个嘴皮利索的,冷笑道:“我倒不知,您二位什么时候成了肃王世子妃的狗了。怎么,主人不在家,放你们出来咬人了不成?”
冯雪茹不慌不恼地呵呵笑:“瞧姐姐说的!这话也忒难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什么小门小户的泼妇在骂街呢。咱们姐俩就是爱看热闹的,给你道喜你不领情就算了,走吧妹妹,瞧着宁姑娘对那位穆公子不满意呢!”
冯雪兰嬉笑着:“我瞧她最好去找太医配点名目清火的药丸子吃吃,眼瞎。哈哈哈哈!”
“诶,你瞧,宁二姑娘走了!”
“走什么呀,等会还有茶点呢。”
……
宁越瑶回家跟父亲大吵一架,把宁侯爷气得够呛,结果就是她被关在房间里禁足了。
她发了疯似的大叫大闹,把房间里的瓷器摆件砸了稀烂,骂老爹记不得她娘了,骂老爹是个没良心的负心汉,竟然要把唯一的嫡出女儿嫁给一个庶出子。
宁侯爷抚着额头,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
本还想安排瑶儿跟穆磊见一面,这样还是算了吧,别把好好的女婿吓跑了。
她嫁人之后,自然就心安了。
“侯爷,侯爷!”门外,小丫鬟匆匆走进来跪下磕头,“小姐把送去的饭食全倒了,一口没吃。”
宁汉松一拍桌子怒道:“砸了就别吃!饿她三天,我看她吃不吃!”
可惜宁越瑶没能饿到三日,老太太就心疼地赶来了。
打骂了一通宁越瑶身边的丫鬟们,搂着宁越瑶,祖孙两人抱头痛哭,数落起宁侯爷来。
宁汉松又气又急,嘴角长了燎泡,王氏在一旁冷眼看着,搂着自己才两岁大的小女儿偷偷笑,甚至懒得搭理宁侯爷。
她抱着女儿在屋里给她讲故事呢:“婉儿啊,娘给你讲故事,从前有个老太太,一心想要着要嫁个皇子凤孙,可惜她没能选上,嫁了个丈夫,又早死。她就怨呀,怨从前要是可以被指婚为皇子妃或是侧妃就好了。后来呀,她把自己两个女儿都嫁给了皇子,这还不够,她还要孙女也嫁给皇孙,嫁不成,就告诉她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