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在有那嘴碎的小伙子死死按着他,那姑娘居然想用线将他手上的口子给缝起来! 简直闻所未闻! 王成林长这么大没这么痛过! 小时候教书先生打在手心上的竹板子也没这么疼的! 好在那圆脸姑娘的手够快够稳,很快就缝合好了。她缝好之后,老神仙还细细检查了一下,之后点点头算是满意了,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往他伤口上撒了药粉才算结束。 很快,那药粉传来冰凉凉的感觉,总算让王成林的疼痛缓解一下。 “天都黑了,公子就在这儿住下明日再赶路?”圆脸姑娘十分好心地问道。 王成林痛得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了,他点点头,随着嘴碎的小伙子去了另一个院子,在小伙子的帮助下宽了衣服,在垫了软垫的床上躺下。 今儿遇上的事情太多,受到的刺激太大,他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半夜,他被热醒了,嘴碎的小伙子将他拍醒:“公子,公子!起来,你发热了!喝了药再睡!” 他迷迷瞪瞪地坐起身,听话地把那晚药喝下去,然后睡得不省人事,一直睡到 “公子昨儿睡得可好?起来吃点东西再喝药。”圆脸姑娘端着一个木头盘子进来,上头放着一碗粥,一个馒头,还有一个茶叶蛋。 王成林捂着自己又晕又痛的脑袋道谢:“多谢姑娘。” 那圆脸姑娘放下木盘子并未直接出去,而是随意地在屋里坐下,问道:“公子尊姓大名呀?可是来咱们庄子上当教书先生的?” “教书先生?”王成林一愣,这才想起来,昨儿他为何来这里。 他摇摇头道:“我要进京考试去的。” “这样啊……那公子是在这附近迷路了么?” 王成林摇头,照实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鄙人在这附近买了二十亩地,想要养些牲口,可没经验,又不懂如何饲养,听人说大皇子妃的庄子上有人善于饲养牲口,就想来取取经。” “原是这样!那你可来对地方了”圆脸姑娘有些失望,不过依旧十分大方地答应了王成林的请求,“等你伤好了就带伱去瞧瞧咱们如何养牲畜的。” “真的可以教给在下?” 圆脸姑娘笑道:“这有什么,公子不必惊讶。你在咱们这儿学会了,日后若是有人向公子请教养牛之法,请务必将也将此法教给别人,这就成了。” 王成林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一时张着嘴,依旧不敢相信地望着圆脸姑娘。 圆脸姑娘微微一笑:“别看着我了!这话是大皇子妃说的,没有她的首肯,咱们哪里敢随便这么做?快把早膳吃了,隔半个时辰再喝药,别耽误了哦!啊,这几日不叫伤口沾了水,若是不小心沾了水,你说一声,我帮你再洗洗。” 说罢,她拿起木盘走了出去。 王成林的脑袋还晕乎着,用过早饭,喝了药之后,又睡了一觉。 下午的时候,圆脸姑娘过来看看他的伤口,又用小瓷瓶里的高度酒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接着再次撒上那种清凉的药粉。 晚上饭后继续喝药。 如此三日,王成林的烧退了,手上那好大一个口子的表皮也开始愈合了。 之后,他如何在庄子上学习养牲畜的知识,如何去直隶其它地方找到可以替他看庄子的佃户暂且不提。 只说王成林有了这么一遭奇遇之后,便认定那位大皇子殿下日后一定是个不世出的英才! 他自然不愿意相信,大皇子妃一个女人家能有这样的远见和胸襟。圣人言夫为妻纲,这个纲不是纲常,乃是榜样之意。必定是那位大皇子殿下平日里对妻子言传身教所致。 之后,李昭所著数学书问世,不说惊动了全国的读书人吧,惊动了全京城的读书人是真的。 那时候说什么的都有。 拍大皇子殿下马屁的人自然是多数,可也有些看不明白就污蔑这是奇技淫巧,旁门左道的。 王成林可不管那些人说什么,经由闲月庄一事,他已经成了大皇子殿下的脑残粉。大皇子殿下出书,就跟偶像出专辑一样。 铁粉自然 就算他在算学上一无所知,他甚至连乘法口诀表都还不会背,但这些都不妨碍他想要将这本数学书研究透彻的决心! 中国的文人,一旦有了理想,那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说干就干。 王成林将家人在保定的庄子上安顿好之后,回到京城,以他举人的功名进了国子监。 他进国子监的 另一边,李昭还在家里跟宋清月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