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无遮拦!再敢这般没脸没皮,就回你的洗衣房去!” 抿抿嘴,赶紧讨饶:“好嬷嬷,我就一时口快,日后再不敢乱说了。” 白嬷嬷把她拉到外头去教训:“墨韵墨香墨扇几个也极得王妃器重,你什么时候能跟她们几个学学,稳重点!说话不过脑子,总有一天要惹下口舌之非!马上就要选新的小丫头上来了,你们若是当了姐姐说话还没有把门,不仅会带坏了新人,更要乱了正院的规矩,还要害主子名声受累!外头那些个长舌妇怎么说我们王妃的,你没听过?” “知道了白嬷嬷,您消消气,我发誓日后再不胡说了。” 宋清月听着屋外白嬷嬷的训斥微微挑起眉毛,想起李昭方才落荒而逃的样子噗嗤笑出来,笑着笑着,眸色渐暗,暗自攥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忽略心底里涌起的那一丝波澜。 ~ 午睡过后,袁梓欣是跟婆母严家三夫人还有两个小姑子一块来的,陆文燕是带着母亲和一个妹妹来的,邢嫣然则带着她们的母亲、姐妹甚至家中婶娘、堂姐妹到了。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邢嫣然自己也挺不好意思,奈何自家来了,族中婶娘、堂姐妹求着她们也要跟来,她面皮薄,只好都带来了。 宋清月并不在意,在葆光殿一进的会客厅里坐了两盏茶功夫,见过几位夫人、姑娘们,消受她们一波一波海浪般的吹捧,然后就拉着袁梓欣、邢嫣然、陆文燕三人去了二进院子单独说话。 她将准备好的三只珍宝阁做的清水蓝的翡翠玉镯拿出来,打算送给她们三人,一人一只。 这种颜色的翡翠本来就稀少,更别说是颜色、种水、净度质量都是顶级的货色。 因为宋清月尤其偏爱清水蓝,李昭便让柳掌柜特别留意这类货。现在全大周几个主要的玉石产地的玉商都知道京城的柳大掌柜特别爱收这种货,无论价格叫得多高也会不手软地拿下。所以只要出现了这种货,多半会给柳大掌柜留着,以至于这种清水蓝翡翠不仅在数量上变得更加稀少,其价格在这几年间还翻了四五倍不止,叫爱玉的文人雅客趋之若鹜。 宋清月一下子拿了三只清水蓝的玉镯出来,叫袁、邢、陆三人吓了一大跳,现在她还要把镯子送给她们,叫三人连连推辞不敢收下。 “收着吧。”宋清月拉过她们的手来,挨个给她们戴上手腕,“这镯子戴出去,别人就能知道是我送的,日后无论你们嫁到哪家去,夫家就算看在那只玉镯的份上也不敢随意欺负你们。” 三人听了这话相互看了看,依旧有些不好意思。这等货色的镯子实在过于贵重了。 陆文燕垂眸摸着镯子道:“王妃,其实,今日您能见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您实在不必……” 宋清月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世间之事多是如此,锦上添容易,雪中送炭难。说起来,咱们也就是在七夕的棋赛上见过几次,你们还那样待我,便知你们平素都是良善之人。不为着去年冬日里你们与我的恩义,便当成老天爷对你们平素里良善的福报,也安心收下吧。” 宋清月这么一说,三人心安不少。 “那我们……却之不恭了。”陆文燕笑起来。 至于袁梓欣,则在再三犹豫之下,临走的时候把在袖子里已经握皱巴的一封信拿出来交给宋清月。 等她离开之后,宋清月才拆开信封瞧,原来是严十五的文章。 她笑了笑,等李昭来了把严十五的文章交给了他。 李昭拿到文章只瞥了一眼,看到严十五的名字就没再继续瞧,而是交给林万福让他好生收起来。 宋清月也没再多说一句话,该她做的事她做了,再多就过界了。 又过了几日,正月初九的时候,宋清月在屋里见白嬷嬷、墨韵、墨香、墨竹她们各自挑出来觉得可以提拔一下的小丫头。 她已经打算好,今年就要给凤七、凤九,还有墨韵、墨香、墨痕几人相看夫君了。 凤七快三十了,墨韵墨香也二十有二,不能再拖了。 李昭见完客从前头回到葆光殿,递了张拜帖给宋清月。 是梁府的拜帖,上头写着明日初十,梁大人要带着家中子侄来拜访晋王殿下,同时,梁府的老夫人,也会带着梁府大夫人、三夫人,还有两个嫡孙媳妇前来拜见王妃。 梁家老夫人既是梁瞳悦的祖母,更是宋清月名义上的外祖母。 李昭道:“若是不想见,明日让白嬷嬷去说一声你身子不适,让梁良媛来前头跟她祖母、母亲见一见也就得了。你就不用出面了。” 宋清月摸着拜帖上粘了金箔的纹笑道:“梁家与我又没有仇怨,要说起来,也是梁氏与我有恩。我怎么能不给梁家一点面子呢?再怎么说也是外祖家,于情于理都得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