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月看了看二姐姐以及将要成为二嫂的陆文燕,笑了笑,道:“好啊,让她进来吧。” 二位不明所以地瞧着宋清月,宋清月解释:“是欧家那位。” 欧南观进门看到屋中竟然不止王妃一人,还有另外两位富贵的姑娘,立刻有些无措起来。 “良媛来找本王妃可是为了你哥哥的事情?瞧你,你面色怪差的,坐吧。” 宋清月跟这位无冤无仇,所以也不想过分为难她,让墨菊搬个绣墩来。 欧南观谢过之后坐下,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大家什么都没说呢,她眼泪就掉了下来。 “娘娘,我知道殿下最听娘娘的话了,求您帮帮妾身的兄长吧!求求您了!以后您要妾身做什么,妾身就做什么!” 宋清月好笑道:“我能让你做什么呢?你又能做什么?” 看着王妃毫不掩饰的鄙夷,欧南观面色发白。 王妃是独房专宠,她不需要争宠,更不需要对后院的女人们做什么。 自己在这样的王妃娘娘面前,竟然连利用的价值也没有! 看她慢慢攥紧衣角的手,宋清月毫不在意地轻嗤一声:“好了,哭也不是办法。听说你除夕那天去书房找过殿下?” 欧南观低着头,想起殿下当时冷漠的眼神,一颗心冷得打哆嗦。 “殿下当时说什么了?” 宋清月语气轻柔,叫欧南观心里更委屈了。 她摇着头你,嘴唇开始发颤,继而泪水越涌越多:“殿下没说什么,只说陛下很生气,就算要去求情也要等到陛下气消了再去。” 说着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宋清月没表态,让她哭了好一阵,情绪渐渐平复一些才道:“好了,赶紧擦擦眼泪。我帮你去劝劝陛下就是了,总归保住你兄长的性命。其余的我可就不保证了。” 欧南观被宋清月一句话说得不哭了,抬起脸来呆愣地望着宋清月,眸子里满是震惊。 王妃这口气,直接去劝陛下?还能保证保住自己哥哥的性命?! 宋清月淡淡一笑:“良媛回去休息吧。” 欧南观似乎依旧处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她木愣愣地站起来,动作僵硬地给王妃行了礼,才缓缓退了出去。 见欧南观走了,陆文燕立刻不满道:“娘娘为何要帮她哥哥求情?她哥哥贪了那么多银子,又失职,给国库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陛下要定他什么罪都是该的!凭什么让娘娘你帮忙求情?再……再说,娘娘直接去找陛下,妥当吗?” 宋清月忽然哈哈笑出来:“我哪儿有那么大能耐,陛下本来就没准备杀她哥哥。” 陆文燕傻眼:“娘娘方才诓她呢!” 宋清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然三天两头地来求,烦不烦?顺便卖她个人情,多好!” “娘娘太坏了!”陆文燕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宋清月。 宋清月朝她狡黠地眨眨眼:“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文燕,你以后可别对我二哥哥太好。” “胡说,哪有你这样的?”陆文燕羞红了脸,提到宋二郎,就立刻把欧南观的事儿给忘了。 宋雨汐却在一旁赞同道:“三妹妹说不错!这事儿我还是成婚四五年才明白的。若是我二哥哥叫你不开心了,你千万别一味忍着。” “二郎不会对我不好的。”陆文燕依旧满心泡在与心上人订亲的甜蜜中。 宋雨汐刚想反驳,被宋清月拉住了,她笑着打趣陆文燕:“二姐姐多虑了,我瞧咱们二嫂也不是会一味忍让的人,是不是?” “呀!娘娘又使坏!”陆文燕又被二嫂这个称呼给弄了个大红脸。 —— 宫里勤政殿内,章光鉴自己摘了乌纱帽跪伏在龙案之前。 折子上的内容着实有点叫皇帝意外。 其实上次皇帝问章光鉴搞一次祭祀可以贪到多少钱,并非不信任他,或是有意为难他,而是皇帝现在被船厂被烧之事气得够呛,暂时不想钱精力放在祭祀上头。 没想到把他吓成这样,到底还是年轻,面皮还没练厚。 皇帝心里挺高兴,但面上不露声色,甚至沉着脸哼了一声,重重将这折子扔回在桌上道:“朕如此赏识于你,你太叫朕失望了!” 章光鉴脑门上的汗顺着额角淌了下来,再次用力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肿了。 “臣愧对陛下的信任,愧对陛下的垂青!请陛下降罪,臣绝无怨言!”他一边哭一边说,样子当真可怜极了。 皇帝装模作样地长长叹息,又皱眉思索良久,才道:“罢了。这样的事,也不能光责怪你。朕也知晓,身在官场,多数时候身不由己。朕愿意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