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自入了长安城,威福莫比,莫敢谁何,百官每有不称其意者,动辄打骂,甚至下令满门抄斩,百官惶惶不可终日,又下令加收赋税,一时间长安城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对于百姓而言,他们只是想吃饱饭,侍弄些庄稼,有几个孩儿,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在一起,可惜在这乱世之中,也是奢望,可望而不可即……
只是这一次,孙坚没有得到传国玉玺,江东的基业奠定起来更加艰难了一些,而历史,冥冥之中,发生了一些变化。
太师府
“太师,奴婢自从入府以来,太师一直未曾宠幸过奴婢,是太师不喜欢奴婢吗?”梦锦一身湖蓝色的锦缎长裙,头上带着几枚精致的珠钗,自己娇娇柔柔的贴在董卓身上,“太师,奴婢想侍奉太师。”
“你是?”董卓已不记得眼前女子的模样,他府中姬妾众多,自然不记得梦锦。
“贱妾是司徒大人送于太师的。”梦锦娇滴滴的唤,“贱妾之前是貂蝉小姐的贴身侍女。”
“是你啊,”董卓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你可知婵儿的喜好?”提到貂蝉,董卓的语气仿佛都柔和了几分,“孤这靖虎轩旁边的鸣凤阁还空着,婵儿入府服侍孤,定然不能委屈了她,就让她住这儿,一应物件,给她最好的,日后,尔等必须尊她敬她,若是敢冒犯,就是打死了也不为过。”
“太师,夫人生得倾国倾城,太师一见倾心也是正常,只是那王司徒对夫人太过于宠爱了一些,奴婢就怕,夫人名为司徒义女,实为王允之侍妾,如此,岂不折辱了太师颜面?”梦锦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王允将她贬为歌姬的那一刻起,可曾想过她会被凌辱,然后好在上天待她梦锦不薄,竟入了太师府,成为了董卓房中的侍妾,且等她得到了太师宠爱,便将王允之女赤身绑缚于街头,由着众人凌辱,届时,太师必然不会宠幸貂蝉贱婢,她也好亲手将她一步步推进深渊……
“拖出去,乱棍打死。”董卓走出房门,脸上满面怒容,他的婵儿,迄今还是冰清玉洁之身,如何容得他人言语侮辱,且就算她如今不是处子之身,也怪不得她,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反抗得了,要杀,也是杀了王允,就算她不是处子之身,只要日后她肯安心服侍于他,他亦不会苛责于她,娇养在太师府即可。
司徒府,苏卿清百无聊赖的坐在书桌旁边,手中握着毛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抄写《女戒》、《烈女传》,王允不想她出门,她这段时间也无心出门,毕竟董卓已经入主长安了,虽然还是第一天,可难保哪一天不会对她下手,她能做的就是让董卓尽量不要想起她,拖延连环计到来的时间,这样对他来说最好不过了,不过是些《女戒》和《烈女传》而已,她苏卿清又不是抄不得,无非是累一点而已。苏卿清心想。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微微细雨,雨水温柔的拂过人的面颊,如同母亲的手一般温暖,轻轻柔柔的,又润物细无声的滋养着万物,一场雨,周围一片生机勃勃,小草悄悄地探出了头,鲜花尽情的舒展着那柔嫩的枝叶,预备着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芳华,在风声中,雨声中,苏卿清用了些系统的便利,抄完了《女戒》和《烈女传》……
司徒府
“禀告老爷,吕布将军求见。”王允正和自己的女儿一同用着晚膳,镯子上的菜肴虽不算得上是山珍海味,在汉末,却也是普通百姓极度渴求的食物,苏卿清随便应付的吃了几口,这里的饭菜谈不上好吃,也谈不上特别难吃,她吃是为了不让众人起疑,避免引起更多麻烦,虽然她是府上唯一的小姐,可以随意处置任何下人,可若无必要,她也不愿意胡乱处罚别人,这是对生命最基本的敬畏之心,只是若别人发现了她的异常,或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她只能灭口……
“阿父啊,鱼儿上钩啦。”苏卿清端起茶水漱了漱口,冲着王允狡黠的笑了笑,“且看女儿如何周旋吧。”
平心而论,她苏卿清对吕布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在她眼中,吕布勉勉强强是个英雄,却不是一个政客。所以,等吕布灭了董卓之后,她会给吕布一笔酬劳,若吕布想与她春风一度,她也会比照当时心情,决定拒绝与否,毕竟吕布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她之前是馋吕布的身子,可她清楚的知道,董卓死后,她可以选择留在这个世界,也可以选择离开,她于其他人而言,只是过客,就没必要过于纠葛了……
苏卿清回想起她灌醉周瑜的那天,她在她送给周瑜的锦袍上面,留下了一瓶药,根据系统说,那个药可以修复身体所有的伤口,就像是哪怕别人四肢俱废,哪怕得了如同癌症一样的病,吃了那个药,都会在七天恢复如初,哪怕再严重的疾病,再严重的伤口,都会彻彻底底痊愈,就当是还了周瑜替她挡了那一刀之恩吧。周瑜要的感情太过于炽热,她苏卿清给不起,她也不想给,她自在惯了,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世叔。”吕布单膝跪地,颇为忐忑的看着王允,他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貂蝉,心中实在是想念,“其实奉先此来,是想拜见世妹的,奉先曾与世妹有一面之缘,不知世叔可否让奉先见世妹一面?”
“贤侄稍候,原是我糊涂了。”王允与吕分宾主而坐,仔细看王允脸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