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帕子能证明什么?崔南烟一直不解帕子怎么就能成为出轨的证据。 别说绣着名字,就算是弄出来个高清的照片也没有用啊,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若是手帕丢了,捡到的人岂不是可以随意地诬赖女孩子吗? 她上前抢过那个帕子,帕子是用掉是上好的轻纱,其中的一角绣着兰花,落款处有一个小巧的晴字。 皇后一眼就看见那个手帕了,惊慌失措掩住口轻声:“这刺绣……与晴姐姐的很像。” 虽然声音很轻,却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 封晋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转头看向封豫唇角止不住上扬:“要我说,你不会是空桑将军的儿子吧?” 屎盆子就是往他身上扣,不管是真是假,必须要让皇上厌恶封豫。 他那张与燕初晴有着七成相似的容貌,届时在皇上的眼里就是一根针。 封云深头顶一片绿,大臣们喘息都不敢发出声音。 就连他的脸色都是绿的,幽深的眸子从在场的每个人脸上扫过。 崔南烟懵懂无知,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封豫面无表情,嘴唇微抿,成了一条线,看样子心情很糟糕。 丞相崔宵眼珠子叽里咕噜地乱转。 太傅闭着眼睛像是在假寐,对任何事都不关心的模样。 整个朝堂上没有一个人为元皇后解释,也没有人反驳一句。 可封云深脑中的记忆却诡异地浮现。 当年夺位千难万险,遭遇的刺杀数不胜数。 其中一次他差点就死了,若不是空桑烈奋不顾身挡在他的身前,击落了暗器,自己也就命丧黄泉了。 当时他记得燕初晴也在,皇后也在,鞠家人也在…… 空桑烈受伤了,晴儿帮忙包扎就用了自己的帕子,后来谁都没有注意那个手帕的去向。 因为这个他还别扭了好几天,就是因为晴儿触碰了别的男人,虽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封晋还在洋洋洒洒地说个不停,额角的血都不管了。 一手捂住额角,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 封豫像是被这件事打击到了一样,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全身紧绷。 眼睛一直在看着地面,像是认命了一样,不挣扎,不解释,全凭皇上发落。 看来今天的事情,说他勾结山匪是假,要给他扣上野种的名头是真。 一旦皇上相信他有可能是奸生子,那么所有的努力全都会成为泡沫,哪怕是真的有十万大军。 你就是造反都没有名头,名不正言不顺! 崔南烟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凭什么?凭什么她们拼劲一切努力却难逃这种枷锁! “父皇,野种是什么?”她歪着头看着高位上的皇上,清澈懵懂的看着他。 然后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崔宵:“父亲,野种是什么?” 皇上的沉默让更多人的心沉了下去,罗平宁感觉事情不妙啊! 被点名的崔宵恶意满满的看着她,用最恶毒的声音说出来:“野种就是不知检点的女人和野男人生下的孩子。” 在心里也补了一句,封豫是野种,你也是野种,你们天生的野种。 崔南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好似懂了。 “原来封晋你也是野种啊!”随即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封晋的表情凝固,像是见了鬼一样,脸都气白了:“疯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别以为你是疯子你就可以胡言乱语!” 皇后也怒视着她:“崔南烟,你太过分了!本宫不计较你的无理,可你却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本宫,真以为本宫不敢教训你么?” 信息量太大了,皇上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别说皇上,就是大臣们也不行。 不等崔南烟说完话,忽然就有官员眼睛一翻,倒地不起,有的还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要说这些官员们的演技那是没的说,生怕慢一点就被灭口了。 皇家秘史那可不是谁都能听的,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史上的一些野史。 大殿顿时乱作一团,皇上大惊失色站起身,命人开始叫御医,同时把这些官员全都送回家。 找御医的找御医,御医不够的去找大夫,总而言之偌大的金銮殿里没有一个可以站着的官员。 封云深心胸本身就狭窄,性格多疑,说封豫不是自己亲生难免往歪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