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封云深盯着封豫看了许久,还是没忍住问道:“豫儿,为何要为颜飙求情?” 他是知道当初长公主是怎么做的事,处理掉颜家的余孽难道不应该吗? 如同朝堂上已经没有反对他的声音,对此颇为满意,这才是朕的江山。 有种掌握了全局的快感。 果然,封云深又起疑了。 封豫忽然叹了一口气,眼眸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似纠结,似难过,似欲言又止。 “你有话直接说,这副模样作甚?”封云深被他这个模样搞得一身鸡皮疙瘩。 同时心中疑惑,难道……他误会了不成? “父皇,不如您先看看这个吧。”说着从袖口中掏出来一个册子,这是之前崔南烟给他的那个,其中一部分的手抄。 原版还在他自己的手中,这只是一小部分证据。 封云深虽然疑惑他的作为,还是给了面子看看递过来的东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面色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愤怒,充分地表演一出变脸大戏。 “砰!” “大胆!” 他抄起桌案上的茶杯摔了出去,瓷片碎裂四处飞溅。 “崔宵,崔宵他怎么敢的!!”拿着纸张的手都在颤抖。 气死他了! “父皇,所以儿臣才说颜飙不能死,如今他身份敏感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您了,所以这次儿臣要趁着这个机会南下。” “宁城,和津城需要儿臣亲自去调查,您手里的这些只是一种的一小部分,不足十分之一。” 封豫的每一句话都刺激着皇上敏锐的神经,崔宵这是要做什么? 背地里竟然做了这么多事都瞒着他。 “父皇,请您不要打草惊蛇,一如既往。” 他真的怕皇上一激动把人弄到宫里给咔嚓了,毕竟他背后的人还没有挖出来。 贪墨的银两可不是个小数目,目前以丞相府来讲破败到不成样子。 这么多钱都花到了哪里?他可不想让这个人死得这么轻松。 还有他一直打烟儿的主意,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哪里有什么一了百了,只有感同身受才算报仇。 封云深是皇上,自从皇后和长公主倒台后,他的日子太爽了。 开后宫纳妃子,朝堂上一言九鼎,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真的九五至尊。 以前的二十年那都白活了,只能算是活着而已。 “豫儿,你可想好要用什么借口离京?” 既然要离开京城,就不能让人发现。 封豫勾了勾唇角:“父皇,您觉得御前失仪,冲撞了您被禁足半年如何?” …… 当日下午全京城都知道当今逍遥王自视甚高,冲撞皇帝,被打了板子禁足王府。 不少人都看见他浑身是血地被人用担架抬出了皇宫。 与此同时,颜飙身边多出来了一个监军。 一时间京中气氛凝固,许多人都搞不清楚皇上到底意欲何为了。 皇子们的训练扔在继续,并且越发的严厉。 其中表现最好的就是封年,在暗影卫精心的调教下,武功飞速进展。 尤其是在战场上厮杀过,周身的气势也越发的强烈。 七皇子封厉年纪最小,竟然喜欢研究一些基建的东西,并且思想奇特已经认了新的工部尚书,唯一的一个女官韩灵溪做了师徒。 在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后,身上的疤痕逐渐消失,总归是受伤过性格也变得内敛,不再像之前一样顽皮。 其他皇子也在慢慢的成长,唯独二皇子是平庸的出奇。 文不成武不就,人家七步成诗,他一天都憋不出来一句。 让他练武手脚抖得跟振翅的蝴蝶一般,差点飞出天际。 就连暗影卫也沉默了,几乎是用尽了手段就是没有丝毫的成长,一度陷入了自我怀疑。 也不是说一点成长没有,起码脸皮日渐增厚,以前骂两句还能羞愤脸红现在这脸跟大萝卜脸一样不红不白的。 全然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封豫被打被禁足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得知消息的当年差点开个宴席庆祝。 逢人就要踩一脚,得意扬扬的模样没眼看。 “姬冷凌,你能不能不要每天摆着一张臭脸?老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