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要不是方壮抓着他的手,谢太师就给杨束跪下了。
这已经不是自信,是自大了!
亡国之兆啊!
知道不给谢太师露一手,他能天天缠他,搞不好还来个死谏。
杨束挥了挥手,示意方壮放开谢太师。
“别忙着跪,先听朕说两句。”
“朕自然是有把握,才敢这么狂。”
“太师,你确定要知道?绝密的东西,为了不泄露出去,采取的措施都是极端的。”
“老臣领死!”谢太师深深行礼。
秦国是大家的心血,谢太师绝不能看它坍塌。
若无法改变君心,就让他在这之前走,好过肝肠寸断。
“看好了。”杨束掏出枪,当着谢太师的面上了膛。
砰!
手腕粗的树干木屑横飞。
“太师觉得这威力如何?”
谢太师犹如被掐住了脖子,久久没发出声,他眼睛死死盯着树干上的枪洞。
“手枪的威力不及长枪,只胜在携带方便,长枪,朕已造好了三千支,除了长枪……”
“皇上,别说了,赐死吧。”谢太师打断杨束,透着些急切。
杨束默默无语,好歹也是重臣,这就赐死,让他在史书上怎么混。
妥妥得有个暴戾。
“方壮,将太师带去刑部大牢,任何人不得探望,严加看管。”
“是。”方壮说着朝谢太师走去,“太师,得罪了。”
方壮行了一礼,关刑部大牢,肯定不可能是请客的姿态,方壮钳制住谢太师,保管他动弹不得。
“小心些。”杨束提醒了句,谢太师毕竟年纪大了,虽说要逼真,但别给人骨头捏断了。
医药费很贵的啊。
何元正等在外面,见谢太师被方壮抓出来,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是?”何元正忙上去打听情况。
不等方壮开口,谢太师就大声道:“刚愎自用,不听谏言,秦一世而亡,一世而亡啊!”
何元正捂住谢太师的嘴,冷汗都出来了,这老头子是真活腻了啊!
以前也没这么疯狂啊?
就谢太师刚刚那几句,何元正求情的心彻底歇了。
抓一个总比抓两个好。
扯开腰带,何元正塞谢太师嘴里,防止他路上发疯。
让他嚷下去,真救不回来。
谢太师被关进刑部大牢的消息,仅半天,就传遍了会宁。
……
杨束数着陆韫衣裳上的云纹,听她说外面的情况。
人都是聪明的,杨束暴躁,劝不动,百官们就转个弯,从陆韫下手,让贤后去劝。
短短半个时辰,求见陆韫的不下十个。
对此,杨束颇为欣慰。
谢太师都进刑部大牢了,他们还往上扑,可见是真的珍视秦国,盼望它好。
合上奏折,陆韫捏杨束的鼻子,今日递上来的折子是往常的数倍,高的她都要抬头看了。
“臣妾也想去刑部。”陆韫轻启唇。
杨束震惊,“娘子,为何啊?”
“你我夫妻,有什么不能解开的?”
“我就是发作全天下人,也不会伤害你啊。”
见杨束装傻,陆韫揉他的脸,现在还只是开始,后面跪求的人会越来越多。
“使臣馆已经布置好了。”陆韫不让杨束乱动。
“走完仪式,我带崔听雨去吴州。”
“这一次,我给娘子挣个业国回来。”杨束枕在陆韫腿上,意气飞扬道。
“你呀,还嫌那处不够热闹。”陆韫轻点杨束的额头。
“孙御医今早诊平安脉,怎么说?”
杨束看着陆韫,回来后,他大半时间都歇在浣荷院,这些女人里,杨束最盼望的就是和陆韫的孩子。
“你才回来多久。”陆韫失笑,她就是有了,也得过些时间才能诊出来。
“媳妇,不能不急啊,咱家真有皇位要继承。”杨束抚上陆韫的小腹,眼里透着期待。
陆韫唇角扬了扬,她和杨束的孩子,应也会跟宁儿一样可爱吧。
……
杨束站在帝王宫迎崔听雨时,沈成望携大军逼近了凤阳关。
朝宝车伸出手,杨束牵崔听雨下车。
因是联姻,崔听雨的嫁衣极为繁重,杨束放缓了步子,百官瞧着两人,连连叹气。
与吴州联姻原是大好事,但谁知道其他几国对秦国的忌惮那么大,不惜扶起沈成望,都要打压秦国。
皇上如今一意孤行,将米粮、甲胄都运向吴州,让人不得不急啊。
这要没守住,秦国起码要缓上几年。
“诸位大人,今儿是喜事,你们板着脸,皇上会不高兴的。”牌九让他们笑一笑,把气氛热闹起来。
众人扯了扯嘴角,立马又收了回去,真是笑不出一点。
要不是敬畏杨束,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跪求了。
沈成望到哪了?
不会攻向凤阳关了吧?
众人眼睛发直,一看魂就飞了。
杨束握紧崔听雨的手,回过头,“朕迎公主进帝王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