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只好凑到耶律焱耳边把想法说了一遍。
耶律焱身子低斜,眼眸含笑,宠溺极了。
看过如意坊之后,耶律焱和李娴韵又逛了一会儿,便去酒楼吃饭。
吃过饭之后继续闲逛。
耶律焱以前从来不把时间用在闲逛游玩上,觉得不务正业,浪费时间。
眼下却觉得这样的时光美极、妙极。
两个人玩儿到很晚,直到街上人很少了,才坐上马车回宫。
上了马车,李娴韵便犯起困来,眼睛水润,眼皮好似有千斤重。
耶律焱将李娴韵搂在怀里,将她的小脑袋贴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了一吻,嘴角上弯。“睡吧,到了叫你。”
“嗯。”
马车刚从街市上离开,一个带着草帽的男人便从墙角走了出来,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满眼阴郁狠辣。
他传递完消息,刚缩回暗处,便有几个人从天而降,将他跟他的同伴团团围住。
那人赶忙拔刀相向,“你们是什么人?”
“拿你狗命的人。”
对方说完,合围而上,幽暗的小巷中,刀光剑影,刀风阵阵,很快里面便恢复了平静。
冰冷的地面上横陈着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一部分人留下来清理尸体,另一部分人回到暗庄,另有人前去复命。
马车缓缓前行,耶律焱低头凝视着怀里熟睡的女人。
她若是困了,恨不得下一刻便会睡着,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一人一骑冲破黑夜策马而来,到了马车窗口处,夜朗勒住缰绳,对着车窗低声说道:“启禀可汗,按照您的吩咐,人尽数杀死,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耶律焱敛了柔情似水的神色,淡淡地说道:“本汗知道了。”
夜朗恭敬地说道:“可汗,卑职们还截获了一封信。”
耶律焱淡声说道:“停车。”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李娴韵受到了惊扰,小脸儿在耶律焱宽大的怀里蹭了一下,喃喃道:“夫君。”
耶律焱贴近李娴韵的小脸儿,柔声说道:“夫君在这里,乖乖睡觉,嗯?”
“嗯。”
耶律焱嘴角上弯,这次她迷迷糊糊中,终于没有再叫那只可恶的白猫了。
他可不想跟一只猫争宠。
待李娴韵睡实了之后,耶律焱将窗户打开,将手伸出窗外。
夜朗立刻毕恭毕敬地将纸条放在耶律焱的手里。
耶律焱拿着看了一遍,将纸条递了出去,“可以把消息放出去。”
夜朗曲臂行礼,“是,卑职这就去办。”
马车继续前行,车外黑漆漆的,凉风卷地,车内情愫流淌,温馨美好。
直到后半夜,白梦菱才在泪水中睡了过去,猛然听到“咚”的一声,有人将门一脚踹开。
白梦菱吓坏了,立时从床上坐了起来,拥被看着外面。
很快便听到男人沉重又不稳的脚步声。
白梦菱心头一缩,想要躲起来,可是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
她躲到哪里,都没有办法脱离魔掌。
他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小弟都惨死在那个恶魔的手中,她眼下活着的唯一目的便是报仇雪恨。
慕容策绕过宽大的屏风出现在眼前。
白梦菱吓得躲到了床里。
慕容策看到她躲,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柔声安抚道:“娴儿,你不要害怕,我再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不要害怕。”
他说着果真站在原地不再向前走一步。
白梦菱眉头轻皱,看着他痴痴的模样,看来是把她当做一个叫做“娴儿”的女人了。
当日,她躲过杀戮,不就是因为眉眼像某个女人吗?
她很庆幸自己与慕容策心头上的女人有些许相像,要不然她也没有机会报仇了。
慕容策痴痴地看着白梦菱,“娴儿,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我把曾经欺负过你的人都灭了门,你还要怎么样,难道要让我也死了,才肯原谅我?”
白梦菱这才发现他英俊的脸颊通红,眼神迷离,脚下不稳,一看便是喝醉酒了。
“他们传来消息,你跟耶律焱走在街市上亲亲热热,你碰都不让我碰,却让那个男人牵你的手,搂你的腰,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慕容策顿了一下,“是你说让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跟我的关系,你给了我希望,等我巴巴地赶回后梁说服父皇向你提亲的时候,可是你转头便和亲了契丹,你背叛了我!”
他说着将手边桌子上的东西重重地打落在地上,胸口起伏得厉害,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慕容策嘴角带着狞笑,阴郁地看着白梦菱,“还是我太宠你了,是我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忘记我本来的样子。你背叛我的时候,难道就不想想你的父王母妃还有弟弟妹妹?只要我一句话,他们便会身首异处。”
白梦菱闻言,想到了惨死的亲人,脸色苍白,狠的咬牙切齿。
慕容策见状,向床榻走去,皱起眉头,脸上皆是心疼的神色,“娴儿,你不要害怕,我就是吓唬你,我怎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