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清严捏紧了拳头,“姑娘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老夫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若是回去了,丞相再想找我,可就难了。” 苏晓婉笑嘻嘻,“丞相不会以为,我今天过来,只是为了给您报个信而已吧。” 翁清严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我处从南楚买入的一大批金刚砂,听说是被您手下的人扣下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请丞相行个方便。放了我那批货。” 翁清严冷笑,“姑娘的货物如果手续齐全,那早晚都有放行的一天,急什么。” 苏晓婉也不管他高不高兴,自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丞相这话,自己信么?” “丞相想让我走没问题。我只告诉丞相,我的货要是两日只能不能放行走,七日之内到不了京城。那我会很不高兴。那接下来,我保证,您也会很不高兴。” 翁清严微怒,眼神之中透着杀气,“你这是威胁我?” “是不是威胁,丞相见过此刻来的客人就知道了。” “怎么,姑娘还想让我叫人赶你走不成?” “丞相这么急着赶我走,莫不成是心虚?” 翁清严正要翻脸,却又有下人来报,“丞相 ,贵客已经请到了偏厅了。” 苏晓婉笑眯眯,“丞相不去看看么?怎么怕我偷了你丞相府的东西不成?” 翁清严盯着苏晓婉的眼睛。 他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平民能在他面前半分畏惧也没有。这女人……不愧是被容昊看重的。 最终,只是恶狠狠的瞪了苏晓婉一眼,就起身走了。 苏晓婉坐等他回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翁清严就满面怒色的回来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生气,还是因为苏晓婉威胁他生气。 翁清严一进门,就死盯着苏晓婉。 苏晓婉却笑得一脸轻松,“丞相这样瞪着我是何意啊?我一介女流,糟蹋别人家姑娘的事情,总不至于是我做出来栽赃你家公子的吧。” “哼!”翁清严不屑,“你以为,区区一个京兆尹衙门就吓得住我?” “是,京兆尹的确是你一手提拔的,可是吏部尚书徐大人,你就愿意轻易舍弃么?” “我已经问过了,现场没有实证。你在合理信口雌黄,不怕我将你拖入大牢么!” “没有实证?” 苏晓婉冷笑,“徐思颖还没死呢。你觉得,她会不会认识犯人呢?更何况, 京兆尹说没有实证,就真的没有么?” 翁清严不屑,“我不相信京兆尹,难道相信你不成?”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有本事让吏部尚书相信我。他要是知道,将他女儿害成这样的人是你儿子,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翁清严暴怒,那表情看上去恨不得即可将自己咬死。 苏晓婉的表情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丞相,现在的游戏是我做主。” “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闭嘴。” 苏晓婉笑嘻嘻,“信!如何能不信呢。不过,我闭嘴没用。该交代的事情,我早就交代给别人了。半个时辰以后我要是还没出去,你家三位公子做下的事情,就会被说书的当成故事说的人尽皆知。” 翁清严咬着牙,目呲欲裂,“贱人!” “唉,您这就不对了。”苏晓婉搓着手腕上的一串珠子,“说话就说话,您骂人,显得多没品味啊。” “你是慕容昊的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即便是我放了这批货,你怎么保证不会将事情说出去。” 苏晓婉笑道:“我这个人呢,很有诚信的。况且,这么大的把柄握在手里,我怎么可能只用一次呢?” 翁清严捏着拳 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是,这么大的把柄,怎么可能只用一次。 只要知道这件事的秘密,自己将来岂不是永远你都要被这个女人牵制。 苏晓婉却还是风轻云淡,“丞相这是生气了么?气大伤肝,丞相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要保重身体。我呢,只是想保证我以后的货,不会再遇到这次的事情。” 说罢,脸色忽然一变,“不过呢,时间不多了,三位公子的性命,换我之后货运路途通畅。划不划算,您自己掂量。” 翁清严盯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件事情的后果,你承担得起么。” “那是我的事,不劳丞相挂心。”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