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贵从没如此愤怒,猛的一拍桌子,把吴氏和乔氏都吓了一跳。
他站起身,用手指着乔氏。
“你再说一遍?”
乔氏翻了个白眼,不服的说道:“本来就是。”
是这个字刚说完,孙玉贵一巴掌抽了过去,天底下很少有公公动手打媳妇的,可是这玩意太气人了,不打她,不出这口气,他得气死。
那一巴掌接一巴掌的,孙玉贵这是气疯了。
吴氏在一边看着,也没阻拦,活该!
乔氏不断惨叫着,能把公公气成这样,被公公打成这样,不是不说,她真是做人到了极致。
孙亮回来时,就看到乔氏倒在地上,嘤嘤的哭着。
他没扶她,直接问吴氏。
“娘,咋回事?”
吴氏的脸色很难看:“她该打,我都想动手了。”
“儿子才走了多大会儿,到底为啥?”
“她说我们分家,是为了去庄家蹭吃喝的。”
听到这个原因,孙亮一下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
“儿子错了,真的错了,当初不该瞎了眼娶她,儿子对不起你们。”
“行了,木已成舟,说什么也晚了。”
正说着,村长来了,因为庄家,胡海对孙家很客气。
看到就当没看到,来也只是一个见证,清官难断家务事。
“你们都商量好啦?”
“都商量妥了,”
“今儿不巧,我家老大明天才从县里回来,让他写文书,到时候按个手印就行。”
“就今天吧,多一天都别扭。”
村长想了一下,“那行,你们等着我,我去喊石头,他如今读书识字都挺在行的。”
胡海找到石头,把事情经过一说,石头有些不敢相信。
“孙家要分家?怎么可能?”
“不知为何,乔氏被打,一家人脸色都挺不好看的。”
说到她,石头突然有些明白了。
他看了眼秦月,“媳妇,我能去吗?”
“去吧,到那儿别乱说话,只管写,写完回来就行。”
就这样,石头跟着村长去了孙家。
当着大家的面,乔氏不顾身上的疼痛,死活非要出去住。
就这样,吴氏给了孙亮二十五两银子,石头写了文书,双方按了手印。
当着村长的面,孙亮买了一块宅基地。
孙玉贵不想再看到乔氏,“给你们两天时间搬走。”
“爹,咋的也要等我们盖起房子。”
“人家能搭窝棚,你们也能,赶紧滚,以后不许登这个门。”
等人一走,乔氏回屋开始收拾。
别说三天,她一天都不想多呆,手里有银子,住新宅子不香吗?
就让两个老不死的,在老宅住着吧,这房子好多年了,再来场灾害肯定会塌,砸死他们!
看到媳妇这么厚颜无耻,屡教不改的样子,孙亮感到痛心,更感到失望和无力。
很快,孙家分家一事,在村里传扬开来。
好多人不解,就一个儿子,还分家?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家丑不可外扬,无论他们来家里怎么问,孙玉贵夫妻一个字都不说。
问村长,村长也含含糊糊说不清。
更有甚者,竟然跑到庄家,问庄家父子,谁叫他们两家关系近呢。
还是一问三不知,这就更让村里人好奇了。
当然,乔氏自己也不会说,毕竟说出来丢人的是她自己。
还好,村尾的荒地被庄家买了,孙家的新宅基地在村头,别人家的后方。
一个东,一个西,离的远,问题就好一些。
石头心里不得劲儿,从孙家回来,脸色一直挺难看。
秦月招招手,把他喊到近前。
“你觉得孙家分家,是咱家的原因?”
“应该有点,但不完全是。”
“算你不糊涂,那乔氏早就想当家,即想把权,又不想失去孙玉贵夫妻这两劳动力,更想让他们帮着操持家里,她的野心大着呢,分家是迟早的。”
“孙婶他们太可怜了。”
“正因为看清了乔氏真正的嘴脸,才更想分家,若是这样下去,不是被乔氏气死,就是被乔氏害死。”
“不会吧?”
“哼,自私的性格,让她产生了恨,一但两位老人没用,你说下场如何?”
石头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要照你这样说,分家还是对的?”
“至少两人还不算老,分开多省心,不用吵架,不用生气,互相照顾,没准活个大岁数呢。”
说到大岁数,秦月意味深长的笑了。
若是吴氏夫妻保持初心,她不介意让两人长命百岁,毕竟空间在不断升级,黑土地生产的东西,还有功德井水的功效在那儿摆着。
次日,秦月一早送菜。
她从孙家路过时,听到吴氏在院里的骂声。
小水太了解主人了,立即停下脚步。
“乔氏,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搬就搬吧,把家里有用的都搬走,我和你爹用啥?”
“你们不惜为了庄家,和我们分家,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