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项婶儿!”
庄大山听到这个姓氏,心里就范起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他的脸一沉,腾腾腾的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看到她,直接了当的问道:“何事?”
项氏心里一紧,抬头望着他:“你都不愿正眼看我了?”
“有个卵用!”
“大山,听说你要娶妻了?”
“不然呢?打一棍子光棍?”
“当初是你把我赶走的,不然我也不会再嫁,你说,你是不是为了再娶故意那样做的?”
庄大山瞪着她:“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往水里下毒,想要害死我们,我会跟你合离?我会赶你走?没把你送到衙门,已经对你仁至义尽。”
“哼,我看你就是。”
“没别的事我还要做工呢。”庄大山不耐烦的说道。
项氏突然冲上来,一下抱住了他的腰:“大山,不要娶妻好不好,咱们住在一个村,这样多尴尬?”
庄大山使劲推开她,差点把她推倒在地。
“呸,尴尬?你和朱有财来村里住,怎么不尴尬?合着我再娶就尴尬了?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
“反正你就是不能娶,我不许你再娶。”
庄大山冷笑一声:“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女人,厚颜无耻,自私自利!”
每个字,他都是咬着牙,崩出来的。
项氏哀求的说道:“大山,求你了!”
说着又想抱他,可惜这次没能如愿,庄大山一闪身进了里面,随后就把门插住了。
项氏慌了,彻底的慌了。
她使劲的砸着门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着。
不,不,她不能让庄大山再娶,可,可怎么阻止呢?
她不知所措,有些迷茫,突然爬起来,朝胡家走去。
胡婶儿正在院里纳鞋底子,看到不请而入的项氏,眉头皱了起来。
“有事?”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庄大山再娶的事?”
“知道又怎么了,跟你又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怎么没关系,这是成心给我难看。”
项氏冲胡婶儿怒吼着,她把刚才的情绪一下发泄出来。
胡婶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放下鞋底子,顺手拿起地上的扫把,照着项氏轮了过去。
“你他娘的吃错药了吧,敢跟老娘吼?”一边打一边骂。
项氏捂着脑袋,不停的惨叫着。
“胡氏,你停手,你怎么还打人了?小心我告你。”
“告你娘的屁,今儿就打你了,你他娘的真不要脸,自己扭脸嫁了人,还不让人家娶,你算个什么东西?整个威远县,都找不出象你这样贱的。”
胡婶儿一边打,一边发泄自己的怒火。
她好好的待在家里,招谁惹谁了?
他娘的,今日一定不是黄道吉日,这娘们肯定知道,承成来添堵的!
项氏见势不妙,撒丫子就往外跑,胡婶儿才不会傻傻的追出去。
她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回了家,这样的形象,把两丫头吓坏了。
忙关心的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项氏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没事,刚才和一个村妇打了一架。”
两丫头面面相觑,不敢再问下去。
她走到屋里,往炕上一躺,默默的流起眼泪。
傍黑,朱有财回来了。
进了家,见项氏没有出来迎他,就小声的向丫头寻问。
这才知道,项氏今天又哭了。
朱有财冷哼一声,进屋后堆起满脸笑容。
“香草,我回来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这个时候,别说好东西,就是一座金山银山,项氏也没心情欣赏。
她赶紧坐起来,努力挤出笑容。
“什么好东西呀,快给我看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她,项氏接过来打开一看。
“呀,是块布料,颜色这么鲜亮。”
“晓得你喜欢嫩颜色的,这不春天了嘛,也该做身新衣服了。”
“谢谢你了!”
“客气,咱们夫妻俩不需要这些虚礼。”
丫头摆好饭出去了,朱有财看着项氏,笑咪咪的说道:
“为夫想跟庄家商量下,一买一个月的量,然后去京城,高价倒卖出去,你看行吗?”
“京城?”
“对,离济洲半个月的路程,马不停蹄,走快了也得十天。”
项氏立即反对:“腌菜不行,那东西天热容易坏,倒是大酱可以贩卖,里面油多盐多,放上一两个月也坏不了,怕是庄家不会同意。”
朱有财用试探的语气说道:“有文书在,一天最多十坛,咱们朱家沾了你的光,每天多给十坛,这一下买走六百坛,还真有些难呀?”
“这不一样嘛,你一个月都不去买了。”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说合说合?”
项氏有些为难,她觉得这不是什么事,一天和三十天,一个概念,就那些货。
只是,今天发生的事,秦氏和石头知不知道。
秦月早知道了,是胡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