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待着吧,纪大人说了,他什么时候离任,什么时候放你走。”
项氏的心瞬间凉了,她叹了口气,手里剥着花生豆,一边吃,一边看着小窗户发呆。
这边,纪明堂在山水村,花高价买了一块地,十亩,派了府城最好的工匠去。
而他,天天没事去那儿溜一圈,然后回到青石镇的民生药铺。
衙门的事彻底不管了,交给他的手下打理。
郑班头,一过二月二,带着工人到了山水村。
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的,到山水村的第一件事,就是安营扎寨。
那些工人分成两波,一波在洼地,一波在对面,谁干谁的活,省得乱套。
安排好后,他拿着图纸,找到秦月。
“我准备开始施工,图纸有没有要改动的。”
秦月取出新的图纸:“有一点,你看看,按照新的来,旧的给我。”
郑班头看完图纸:“那我就动工了?”
秦月给了他五千两银票:“不够了再来找我。”
郑班头这才想起一件事,忙把造价单给她:
“这个工程真不小,我初算了一下,光是材料和人工就得十万两白银,还不算别的。”
“十五万够不够?”
“差不多。”
“我给你二十万,多少就是它,给我干好,干仔细了。”
郑班头的嘴一咧,笑呵呵的说道:“必须的,那我去了。”
好家伙,他带人这一来,山水村比青石镇还热闹,有些商贩见这里还有游人,每天来此摆摊。
路两边,隔一段一个摊位。
村里的妇人见此,起了心思,也摆起了摊位来。
有卖鞋垫的,有卖干菜的,有卖小玩意儿的,这儿都快成了市场。
胡海每天捋着胡子,在村子里,笑咪咪的走来走去。
胡婶找秦月唠嗑,开心的不得了。
“咱村现在是越来越富,人越来越多。”
“是好事也是坏事。”
“坏事?”
“人多乱,说不准有偷儿,痞子,流氓什么的光临。”
“嘿,你放心,我家老头子找了十几个闲着的老娘们,只要看到就打,打不过喊人,在自家地盘怕了他们不成,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嘛,那大嘴巴子,她们都学会了。”
“呵呵,学这个做什么?”
“多待劲儿,我看得过瘾极了。”
“如今就你们老两口在老宅了,他们都搬出去了?”
“是啊,多清静,都在一个村儿,想去谁家就去谁家,他们巴不得我们去呢,一说去,赶紧做好饭菜等着呢。”
秦月咪着眼,靠在被子上养神。
“给你和胡叔提个醒,我正在建风景地,等好了,咱们村会有更远地方的人来,你们不如把家里收拾下,多的那几间屋子,修整修整,当客房用。”
“小客栈?会有人住吗?”
“应该会有吧,有备无患,你们也不损失什么。”
“行,回去就跟他说。”
胡婶儿走后,秦月看看孩子,伸伸懒腰,让石头守着星海和月华,她起身出去,想散散步。
哪知刚出门,一扭身,赶紧揉揉眼睛。
她这是在做梦?还是眼花了?
纪狗官?他怎么在摆滩?我的天哪,秦月气呼呼的走过去,拧住他的耳朵就给拽到了一边。
“你疯了?”
“松,松手,疼,疼。”
秦月这才放下手,他双手捂住耳朵:“这不闲来无事,等着你的学堂呢,宅子在盖,没地方去。”
“你就是睡路边,也别想去我家。”
“那我就摆滩打发时间。”
“都知道你是县令,这样做,你的形象还有没有?”
“又不能当饭吃。”
秦月左右看看,发觉不对,我去,这家伙把摊位摆在木屋旁,离婉儿很近呢。
他这是周公舞剑,意在沛公,娘的。
不等纪明堂反应过来,他的耳朵再次出现在秦月的手里。
“说,你是不是在打婉儿的主意?”
“你先放下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纪明堂心里暗骂,娘的,在她面前,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自已也是武林高手好不好。
“先说再放手。”
“你轻点拧,我疼。”
“说!”
“没有啦,这不也守着你家近嘛,想等石头兄弟出来,他好说话,看看能不能蹭顿饭。”
“哼,你要敢打婉儿的主意,姑奶奶撕了你。”
纪明堂也是个傲娇的主:“我就是打她主意咋啦,她都及笄了,应该说亲了,我堂堂民生药铺少东家,又是皇上近前的红人,长得比石头还要好,要人有人,要样有样,要家世有家世,哪点配不上她?”
“娘的,你这个遭老头子,想老牛吃嫩草?”
“我可不老,还不到三十呢,正是风华正茂时,家中无妻,无妾,光棍一人。”
“在我这儿,她就是个孩子,我不允许你打她的主意。”
“反正,男未婚,女未嫁,只要她愿意,你还拦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