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开着,老夫人直接迈走了进去。
身后跟着丫头婆子护卫,人还没走到院中,一个中年妇人从上房走出来。
看到这么多人,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你们是谁?可知私闯民宅何罪。”
老夫人把手中的拐杕往地上一戳,护卫门冲上前,把腰中的大刀一抽,吓得中年妇人吓得晕过去。
“你,你们是?”
护卫大喝一声:“此乃黄老乡君,瞎了你的狗眼,赶紧让你的家人过来参拜。”
陶夫人慌得大喊一声:“老头子,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都,都快出来。”
陶家人冲出屋,看到院里的景象,全都呆住了。
“你,你们是?”
“跪下!”
扑咚,扑咚,陶家人吓得全都跪在了地上。
“见,见过这位老夫人。”
“错,是乡君,黄乡君,官阶五品,”
陶家这才知道眼前这位老夫人的来历,吓得他们瑟瑟发抖,老夫人轻哼一声,上了陶家的上房。
小小的客厅,家俱也很普通,钱氏用手帕擦了一个椅子,老夫人坐了下来。
陶家人赶紧跟着走进去,他们站在两边也不敢坐。
老夫人瞅了一眼陶金生,又扫了一眼陶家人。
“哪位是陶家的家主和主母?”
“在,在下就是”
一个男人声音发着抖,弱的回答道。
“嗯,本君今日来,是受了护了国长公主之托,来谈陶金生和杨青婷的婚事。”
“什么?长公主?这事跟长公主有何关系?”
陶家主大着胆子问道:“自然是因为杨青婷是长公主的女儿。”
陶家人的脸色一白,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儿子喜欢的合离妇,竟然是长公主的女儿。
“这,竟然是长公主的女儿,我们就不嫌弃他是合离妇了,婚事好说。”
老夫人一拍桌子:“大胆,长公主的女儿,也就是郡主,启是你们说不嫌弃就不嫌弃的,她不嫌弃你们家出身低微就是好事,还敢有胆子嫌弃她?来人,掌嘴!”
护卫立即冲进来,一个抓着陶家主,另一个抽了他十个大嘴巴。
这下,陶家所有人都老实了。
老夫人一招杀鸡敬猴,吓得了陶家所有人,包括陶金生。
他都不敢看陶家主,因为他的事,让父亲挨了揍,他真的于心不忍。
老夫人这时,才让陶家两位当家的坐下。
“这下能好好说话了吗?”
“能,能”
“你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儿子成了亲,小儿子一直没成亲,听说,媒人上门,是你们给拒绝了,为何?”
陶家主低着主,手打着哆嗦。
“是,是他不想成婚。”
“掌嘴!”
“不,不,是我们不想让他成婚,他在作坊一个月好几两银子,成了婚后,就不能全部交上银子,再说了,娶媳妇也要花银子的,老大那边急需银子。”
“他都三十岁,已经不能科考,还想吸两个兄弟的血,一辈子做他的长工?”
陶家主的头低的更沉了:“这,这也没法子的事,老大要有出息了,还能亏待两个兄弟?”
“哼,靠吸两个兄弟的血过日子的男人,有什么出息,传出去,别说他做池事,还会被除去官名,若这样你们想要的,本君这就去跟知府大人说一下,撸掉他的功名,回家种地吧。”
陶家主一听,吓得从椅子上处溜下来,他就地一跪,冲着老夫人跪起头来。
随后陶家人也跪在地上,求着老夫人。
看着他们的头都磕青了,老夫人才开口:“想让我不撸他的功名也可以。”
“只要您不撸他的功名,您说什么是什么,我们都答应。”
“写下断亲书吧,从此以后,你家的小儿子陶金生不再是陶家人。”
“什么?”
“嗯?你们想失言?”
陶家主擦了擦头上的汗,赶紧摆手,他咬咬牙,眼珠转了转说道。
“断亲可以,但他必须把养老银结清。”
“那本君替他做主,把他这些年做工,供老大的银子还了再说。”
陶家主不敢跟老夫人理论,但他的妻子敢啊。
她大着胆子说道:“乡君,那是他给他大哥的,兄弟情分,哪能给了还能要回?”
“也是,你们生他养他,也是情分,哪能生了养了,还要养老银子,这多伤情分?”
一句话,噎死了陶家人。
他们怎么可能白白放走一个会赚银子的儿子?于是两人把眼光移到陶金生身上。
只是陶金生一直低着头,死活都不抬头。
“金生,金生,你倒是说句话呀。”
陶金生闷了闷了吐了一句话:“亲兄弟明算帐,爹娘不是常和我和二哥这样说吗?”
又一句话,堵住了陶家主。
老夫人翻了个白眼:“快点说,本君的耐心是有限的。”
陶家主和陶夫人想拖一拖时间,想想法子,可是老夫人一张嘴说来人,两人就怕了。
还想做做最后的努力:“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