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笑,把来排队看病的人都看呆了。
月华坐在诊案后面,示意病人上前,青羽走到她一边。
“老大,您吃了早饭没?”
“吃过了。”
“哦”
“喝茶吗?”
“泡一壶吧。”
青羽刚走,修远来了:“中午打算吃点什么?我派人去酒楼订?”
“想吃点青菜,新鲜的。”
“好吧,这里没有。”
“那就乖乖干活去,要不你就回去。”
“我去干活。”
两人平时总掐架,但只要有月华在,两人通常是和平相处,从不在月华面前表现,都跟个小鸡崽儿似的老实。
修远到现在,也只知道月华的医术高,象个书生似的。
还知道,月华养了一只小貂当宠物,其他的,他让去查,可怎么也查不出来。
毕竟商国可是旱了好长一段时间,离家失所的百姓很多,她也许是其中的也说不定。
不过,眼前这位男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医者,对商国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很乐意跟这样的人结交,哪怕降低身段也觉得值。
他对月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欢。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一个月过去,十一月的商国北部,冷的透人心骨。
吸口气都觉得能把人冻住,就在这样的严寒里,修远在自己住的宅子里遇刺了。
好在,他的属下拼死相护,才没失去性命,不过,也差不多了。
他们抬着主子,来到医馆,大半夜的把月华喊起来。
当她听说修远性命悠关,困意立即消失,医者的本能,让她连外衣都没穿,直接来到前面,让青羽点了好多蜡烛,又让伙计把他的外衣全部褪去,这才看到满身的刀伤。
她叹了口气,谁叫这家伙给自己做工呢,她也不好意思收他的银子,先喂下吃下护心丹,然后把伤重的地方缝合好,最后洒上金创药,吃下生肌丹。
又给他找了一身衣服换上,让人把他抬到后宅,收拾出一间空房,安顿了他。
接着又给他的属下疗伤,这一折腾,天就亮了。
月华破天荒的休息了一天,等修远醒来,就看到月华冷冷的盯着他。
那眼神,就象把他凌迟过几千遍。
“你?”
“在本公子的医馆做工,就是本公子的人,说,是谁?”
“不知道,父皇年事已高,又昏庸无道,皇兄们蠢蠢欲动,我都被贬到这儿了,他们也不放过我,唉。”
“你的手里,有威胁他们的存在吧?”
一句话,让修远破了防。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是,本王手里有一支军队,以一敌十轻轻松松,不但如此,本王手里还有一支暗队,是当年,我母妃留给我的。”
“那就还击。”
“可,他们是我的皇兄,本王难过心里这一关。”
“所以,你就让他们杀你是吧。”
“我!”
“你的生命,是你母妃给你的,在宫斗中,她用生命保护了你,失去了命,你对得起你母妃吗?兄弟?可别侮辱了这两个字,若是兄弟,他们也不会杀你,你不是有情义,你是蠢。”
“是,本王也知这个理,可就是下不去手。”
“那你就等死吧同,记着,你这条命是我的救的,死之前,把救命之恩还了,对了,你也醒了,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出我的药馆,你想死,别拉着别人。”
“我,”
“滚!”
月华沉着脸走了,回屋她就一掌拍碎了桌子。
“老子怎么认识这种人,呸,什么东西。”
而修远被月华骂了之后,坐在炕上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来。
他带着属下离开了药铺,之后,消失在小镇。
他不来,月华也没问过,她不屑跟这种懦弱的人来往。
就在秦月家的暖房可以出菜后,京城皇室和权贵这桌牌被重新洗了。
远在这里的月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外面的事。
村里人家的菜,也差不多可以出了,他们找到秦月和石头:“恩人,我们都没做过买卖,要不,您带带我们,卖上一两次,以后我们自己去卖?”
石头点点头:“好,那就准备一个木箱,再做一个干净的棉被,把棚里的菜打成均匀的捆,一捆一斤的样子。”
“好!”
家里的五头牛车,一起出动,拉着村民的菜,还有自家的菜出发了。
他们一路向南,路过医馆时,月华支持了老爹老娘的生意,以一斤五百文买上了一些。
这无疑给了村民们希望,五百文啊,他们一个月给别人做工也就一百来文,五百文一斤就是他们好几个多少月的工钱,而且,这工还不一定有没有。
尤其是村长,他激动的语无伦次。
“柱子兄弟,人家是大夫,对咱们百姓有恩,卖五百文一斤,是不是太贵了,或是人家看咱种菜不容易,故意捧场?”
石头勾唇一笑:“不会,咱们直奔县城,小镇就不卖了,没几户能买的起的。”
“我们都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