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野按灭了烟,诧异不已。
他昨晚喝醉酒回到家,隐约记得叶岑溪主动给他打了电话,试图跟他解释什么。
再后来,他就记不清,中午醒来翻手机,他看到几通和叶岑溪的通话记录,犹豫了一下午,才开车过来,想找叶岑溪问问。
他是想着,如果叶岑溪主动跟他解释昨晚和陌生男人约会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原谅。
毕竟他还算中意叶岑溪,两人不管在情事,还是生活上,都很契合,他暂时没有结束这段关系的打算。
而他正准备上楼找叶岑溪,就恰巧遇到她下楼买东西。
可她的反应,实在是意料之外。
叶岑溪冷漠地经过他,进去便利店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径直离开,一点儿要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秦少野脸色微冷,目光阴沉地朝着叶岑溪的背影看了半晌,而后重新上车,重重甩上车门。
呵,很好。
明明是她背着他和其他男人约会,他还没怎么着,她倒先摆起脸色。
越想越生气,秦少野火冒三丈离开,汽车开的飞起,开到半途,突然抛锚。
轰鸣的发动机声,猛然泄了气。
秦少野捶了下方向盘,打电话叫人来拖车,又通知云知杭来接他。
云知杭看着他黑沉的脸,识趣没提昨天的事情,边开车边道:“过几天《云深》这部剧杀青,请投资方吃饭,你去吗?”
秦少野心里窝火,阖眸假寐道:“不去。”
云知杭打着方向盘,“虽说是聂方庭组的局,也没必要给他面子。但很多知名大导演都会过来,你作为最大的投资方,不去不合适。”
想了想,他又补了句,“就当去玩,放松放松心情。”
秦少野慢慢降下车窗,点燃一根烟,没再说话。
见到秦少野的一瞬间,叶岑溪就想到昨日那个如同闹鬼的夜晚。
她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头顶上的火气越来越大。
忍着把水泼到秦少野脸上的冲动,她干脆就当没看见他这个人,买完东西就上楼。
后来看到秦少野离开,叶岑溪才勉强降下火气。
打开门,武初一正坐在餐桌上,抱着一个三明治啃,像个仓鼠一样,吃的腮帮鼓起。
叶岑溪换了鞋,将装满零食的袋子放在武初一面前。
武初一没着急吃,反而问:“岑溪,你这个三明治哪里买的。”
那三明治,不是买的,而是秦少野做的。
叶岑溪干笑着扯了个谎,“就那种小摊子上卖的。”
“小摊子上卖的?”武初一眼珠一转,“多少钱一个?”
市面上一个普通三明治的价格大概十来块钱,叶岑溪随口道:“十二块钱。”
武初一哼哼两声,“你撒谎。”
“我怎么就撒谎了?”
“这里面放了那么多的虾滑,十二块钱卖给你?摊贩老板是做慈善的?”
叶岑溪无语凝噎。
“藏男人了吧。”武初一贼笑。
叶岑溪第一反应就是否认,“别乱说。”
“你卧室的卫生间里,有一黑一白两个电动牙刷,冰箱里还有很多新鲜食物,我刚才去厨房的时候,在地面的角落里又发现一根很短的头发,绝对是男人的。”
武初一信誓旦旦,围着叶岑溪转了一圈,继续道:“先不提牙刷,你现在这个冰箱,就十分可疑,里面竟然还放着瓜果蔬菜,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这个三明治,根本不是买的,是你情哥哥给你做的。”
说完,她张嘴咬了一口三明治,嚼啊嚼,等着叶岑溪跟她解释。
叶岑溪觉得武初一不做狗仔,真是白瞎了她这一身本领,真够鸡贼的。
她选择装聋,转身去冰箱拿饮料。
武初一打了鸡血一样,盯着她不放,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金屋藏娇的对象,到底是谁?”
“想知道?”叶岑溪挑眉。
武初一用力点头,一脸八卦相。
“我不告诉你。”
叶岑溪就是不说,武初一不遗余力地缠她。
实在是被缠的没法,叶岑溪拿出杀手锏,“你找聂方庭道歉,还想不想让我跟你一起去了?”
武初一偃旗息鼓,脸直接垮下,隐隐为之后的事情担忧。
见武初一转移注意力,叶岑溪着实是松了口气。
这几日,武初一就赖在叶岑溪家里不走,索性叶岑溪也闲,她便待在家,一边研究秘方,一边给武初一做皮肤保养。
九月二十七号那天,武初一的经纪人终于打听到聂方庭的行踪,便联系了武初一,让她在晚上五点,去夜色二楼找人道歉。
经纪人将时间地点,都很详细地发给了武初一。
武初一转告叶岑溪时,叶岑溪不免叹了口气,夜色,夜色,真是八字犯克。
若不是提前答应武初一,她是真不想去。
武初一挺紧张,“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有我在。”叶岑溪拿了两瓶防狼喷雾,塞到武初一包里,“到时候你就正常给人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