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绾接过报告,认真翻看了几分钟,越看到
最后,她把报告摔到了桌上,怒着跟林洁说:“你给我看的是什么东西?很多原料都和对照材料上不符,我再三强调过,核查时一个字母都不要看错,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连这点小错都犯?”
林洁面红耳赤,没过三秒,她便道:“我只是替叶岑溪上交,这最后的审核都是叶岑溪做的。”
短短两句话,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到叶岑溪身上。
叶岑溪就知道,跟林洁共事,必得鸡犬不宁。
做的这些报告,虽然还要经石绾的手审查一遍,即便造不成什么麻烦,但对于她们实习生来讲,却是考核转正与否的重要一关。
林洁事先上交报告,报告完美,林洁就有功可邀;报告出了问题,林洁就把过错推到她身上。
真是好算计。
石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叶岑溪,我昨天没有挑过你工作上的毛病,以为你有多尽心,没成想竟然在这种细节上犯错。若是这样,不如我自己做报告,还要你们实习生干什么?”
叶岑溪淡定地从包里拿出一沓崭新的报告,递给石绾,“导师,林洁交给您的那份报告,不是最终版,我这个才是。”
石绾狐疑接过翻看着,林洁面色微僵。
叶岑溪继续道:“昨晚临近下班,报告大部分还没有整理完。我已经跟林洁提过,要她等我把她的部分审核无误后,再下班,但林洁急着走,并没有听我讲话。
我只能把她的部分重新做一遍,整理到U盘里,又一大早上做了份新的报告。我方才本来想交给您,但没成想林洁却提前把未经审核的报告递给您看了,这才造成误会。”
石绾看过叶岑溪上交的报告,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目光凌厉地看着林洁,“我既然分派给你任务,你就尽心尽力地做好,没做过的事情,就急着邀功,转正的员工都没你这么多心眼,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心思不正,你就别来了。”
林洁哑口无言,挤破脑袋,都想不出反驳的话。
等两人到了更衣室,林洁便凑到叶岑溪身边,咬牙切齿,“你算计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份错误的报告,你故意放在显眼的地方,给我挖坑。”
叶岑溪理了理白大褂,淡淡道:“是你自己心术不正,偷拿我的东西装大头,怪不得我。你若有精力给我添堵,不如把这些精力放在工作上,省得一天到晚被导师骂。”
无视林洁愤愤的模样,叶岑溪先行进了实验室,开展一天的工作。
林洁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石绾一来,她便偃旗息鼓了。
典型的欺软怕硬。
叶岑溪不理会,只是认真做着繁琐又枯燥的工作。
到了周末放假,叶岑溪连续加班了五天,终于能喘口气。
这几天她在实验室,忙得头昏脑涨,耳边还经常传来林洁被石绾责骂的声音。
当真是聒噪又疲惫。
故而这几日秦少野联系她时,她也只是敷衍地发个‘嗯’字,再不然就是没半分钟就挂电话,不想理会。
周六瘫了一天,周日武初一来找她逛街。
叶岑溪工作压力不小,便跟着武初一出去疯玩,缓解一下心情。
武初一听到她说起这几日的工作,摇头啧啧两声,“这么拼干什么,你手里的那些存款,不够你花的?”
“这话说的,你家公司等着你继承呢,你怎么还这么拼命的出来工作?”
“当模特,是我的梦想,我这叫为爱发电。”
叶岑溪道:“我也是为爱发电。”
“也是,你最爱捣鼓保养品之类的东西了。”
两人边聊边逛街,中午,武初一拉着叶岑溪去了商场二楼的一家火锅店,开了个小包间。
正涮着虾滑,武初一突然拍了拍叶岑溪,“诶,岑溪,你看
叶岑溪顺着武初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第一眼便瞧见了秦少野。
他正对她们的方向而坐,他的对面,是一个身形优美雅致的女人。
女人背影有些眼熟,但叶岑溪一时忘了在哪里见过,可看向秦少野时,她明显能感觉到,秦少野心情不错。
她只是胸口闷了下,随即便收回视线,认真干饭。
叶岑溪没什么情绪,但武初一很是愤愤不平,“我就说嘛,秦少野这个人不是认真的,前几天还在夜色替你出头,转身就去撩其他女人,真够渣的。岑溪,跟他分手。”
“严格来讲,我和秦少野没分手一说,”叶岑溪托着下巴,百无聊赖,“我俩就没正经在一起过,说通俗点儿,那就是炮友关系,知道不?”
武初一也不是什么保守的人。
现在这个社会,男欢女爱很正常,只要不涉及道德层面,谁也没资格指责什么。
故而她能理解。
只是她不能容忍秦少野脚踏两只船,一边占着她的岑溪大宝贝,一边又和其他女人撩骚,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她便道:“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和秦少野分道扬镳,找个比他更器大活儿好的,气死他,哼!”
叶岑溪原封不动地将口中的酸